“對對對,就是王威這個該死的傢伙,全都是他出的餿主意,教唆我幹這些壞事,老子今天非弄死他不可!”秦百川心中的恐懼轉移成對王威怒火,心中有多怕,怒火就有多旺,整個人猛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雙眼噴火般地瞪著呆若木雞、佇立在一旁的王威,然後像一頭髮狂的野獸一樣,張牙舞爪地撲向了他。
“嗚嗚……啊啊……百川,林蕭,我知道錯啦,求求你們饒過我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王威被嚇得魂飛魄散,臉色慘白如紙,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嘴裡發出悽慘的哀嚎和求饒聲。然而,此時的秦百川已經完全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根本聽不進去他的苦苦哀求,依舊毫不留情地揮舞著拳頭,雨點般地砸落在王威身上。
收到林蕭眼神示意的阿普迅速走到門口位置,嚴陣以待。而老妖則快步上前,一把拉住正在瘋狂踢打著王威的秦百川,並用力將其拽開。隨後,他像拎小雞似的抓起一邊哭天搶地、哀嚎慘叫不止的王威,一路拖拽到茶几前面。緊接著,老妖拿起一條毛巾,粗暴地塞進了王威的嘴巴里,讓他無法再繼續喊叫出聲。做完這一切後,老妖轉過頭來,冷冷地盯著還處於呆滯狀態的秦百川,沒好氣兒地說道:“就憑你那點兒微不足道的力氣能打出個啥名堂?看看桌子上那些酒瓶和菸灰缸,它們擺在那裡難道是當擺設的嗎?”
與此同時,林蕭不動聲色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巧玲瓏的微型攝像頭,悄悄地放置在了一個秦百川視線看不到的角落裡。管它以後有沒有用處呢,先記錄下眼前發生的這一幕總歸不會有錯。老妖那張原本就冷酷無情的臉龐此刻更是陰沉得嚇人,他用一種彷彿來自地獄深淵的寒冷目光死死地注視著秦百川,一字一句地說道:“別愣著了,趕緊動手!一直打到我們喊停為止!”
也不知究竟是因為內心充滿恐懼,亦或是對王威已然恨之入骨,秦百川那隻揮動著的手竟是一刻都未曾停歇下來!舉起菸灰缸如雨點般密集地落在王威身上,腦袋、手指、背部……每一處都是他攻擊的目標,且力道十足,彷彿要將心中所有的憤恨與不滿都透過這一頓暴打發洩出來。
起初的時候,王威尚且還能夠勉力掙扎一番,試圖躲避秦百川那狂風驟雨般的攻勢。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腦袋捱了幾下以後,他的力量逐漸耗盡,反抗變得越來越微弱。秦百川中途也曾停下,對上老妖那沒有一絲波瀾的眼睛後,又繼續動手起來,到得後來,王威只能像一條瀕死的魚一般,身體不時地抽搐幾下,但卻再也無法做出有效的抵抗動作。最終,他徹底失去了意識,癱軟在地,一動不動,宛如一具毫無生氣的屍體。
打累了的秦百川一屁股癱坐在地攤上,手中帶著血的菸灰缸也滾落到了一旁,喘著粗氣看著林蕭:“滿意了嗎,還有什麼條件你提吧?”?
“你是不是搞錯了一件事,你打他關我什麼事呢”,林蕭悠悠的吐著嘴裡的菸圈。
秦百川似乎認命了,努力隱藏著自己的心中的恨意和恐懼:“你還有什麼條件就提吧,只要我能辦到都好說”!
“給你爸打電話,把事情給他交代清楚,叫他來和我談,你這種豬一樣的玩意,和你談就是浪費時間”,林蕭不屑的看了一下秦百川,對於這種打了兒子來了老子的事,林蕭很是討厭,有些事做了就最好一勞永逸,他自己不怕,也要為老林的安全考慮。
林蕭的話如一道亮光照進了秦百川的心中,眼中閃過雀躍,希望和委屈。心中正愁著怎麼聯絡自己父親,現在林蕭主動要求,自是喜出望外,生怕林蕭反悔拿出手機就撥打了出去。
“爸······”,似乎一下找到了主心骨,秦百川平靜了一些,有老妖在一旁凶神惡煞的看著,老老實實的把事情起因經過說了一遍。
“我知道了,你轉告身旁的朋友,我馬上就過來,麻煩他等我一下”,秦四海的聲音很是洪亮,中氣很足,最後幾句話是對林蕭說的,自家兒子明顯是被控制了,不管是為了兒子還是面子,他都必須走一趟。
四海集團頂樓,秦四海掛了電話,一番思慮後從抽屜裡拿出一部不常用的手機,發了一個訊息出去,起身就下樓而去。
坐在自己的隔斷式勞斯萊斯里面,秦四海閉目沉思了一會對著身旁男子說道:“耀文,安排阿華他們幾個去海洋會所等我,出發吧,開慢點”。
“好的老闆”,作為秦四海秘書和大管家的胡耀文拿起車裡通話器對著前面司機吩咐:“去海洋會所,開慢點”,說完就拿出手機發了一條訊息出去。
勞斯萊斯平穩行駛中,後面兩輛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