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做個能放映活動的影象的玩意兒。”楊啟興致勃勃地對孫機械工匠描述著電影放映機的原理。
他儘量用淺顯的語言解釋著,比如用皮影戲做類比,但孫機械工匠依然聽得一頭霧水。
“活動影象?這,這怎麼可能呢?”孫工匠搓著手,滿臉疑惑。
他做了大半輩子木工活和簡單的機械,從未想過影象還能動起來。
他拿起楊啟畫的草圖,上面齒輪、透鏡、光源的組合,對他來說如同天書一般。
“這光,怎麼就能變成活動的影象呢?楊公子,恕我愚鈍,實在理解不了。”工坊裡瀰漫著緊張的氛圍,鋸子、刨子、錘子靜靜地躺在工具架上,似乎也在為這異想天開的想法感到疑惑。
楊啟有些失落,他知道古代工匠對光學知識的匱乏是巨大的障礙。
他原本設想可以快速做出一個簡易的電影放映機,現在看來,這個計劃充滿了挑戰。
“看來,我得先解決光學的問題……”楊啟喃喃自語,眼神中卻透露出堅定的光芒。
正在這時,工坊的門“砰”的一聲被撞開了。
一個肥頭大耳,穿著綢緞衣裳的男子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
他是城裡最大的娛樂場所——“醉仙樓”的老闆張三。
“楊啟!你搞什麼名堂?聽說你要做個什麼能放活動影象的玩意兒?”張三的聲音如同炸雷般在工坊裡響起,他身後跟著幾個打手,凶神惡煞地瞪著楊啟。
“我做什麼,好像與張老闆無關吧?”楊啟毫不示弱地回視著張三。
“怎麼無關?你這是要搶我的生意!”張三指著楊啟的鼻子,唾沫星子亂飛,“我醉仙樓的歌舞、戲曲,都是城裡最好的,你弄個這玩意兒出來,誰還來看我的表演?你這是斷我的財路!”
周圍的工匠們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圍觀著這場突起的爭執。
“張老闆此言差矣,”楊啟語氣平靜,“新的娛樂方式出現,並不代表舊的就會消失。相反,它會帶來更多的商機,吸引更多的人來消費,最終受益的還是大家。”
“少跟我說這些大道理!”張三蠻橫地打斷了楊啟,“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弄這玩意兒,我就讓你在城裡混不下去!”
楊啟冷笑一聲,向前走了一步,逼視著張三的眼睛,“張老闆,時代在進步,你阻止不了。”
“那咱們走著瞧!”張三撂下一句狠話,拂袖而去。
夜深了,楊啟還在燈下研究著圖紙。
郭婉端著一杯熱茶走了過來,輕輕放在他身旁。
“啟哥,別太累了。”她心疼地看著楊啟疲憊的面容。
楊啟握住郭婉的手,笑了笑,“沒事,我心裡有數。”他拿起圖紙,指著上面的一個部件,“婉兒,你說,如果……”
楊啟深吸一口氣,將複雜的電影放映機原理拆解成一個個小塊。
“孫工匠,你看,”他指著圖紙上齒輪的部分,“這齒輪轉動,帶動另一邊的輪子,就像水車一樣,一個帶動一個,這就是機械傳動。這光呢,就像水流,透過這透鏡,”他指了指透鏡的圖樣,“就像水渠一樣,可以控制光的方向和大小。”他用木塊和繩子做了個簡單的演示,模擬齒輪帶動膠片轉動的情形。
“這活動影象的秘密,就在於這光與影的快速變化,就像走馬燈一樣,只不過更加精密。”
孫工匠眯著眼,仔細觀察著楊啟的演示,眉頭緊鎖,手指不停地摩挲著下巴上的胡茬。
他雖然不明白光的原理,但對機械傳動卻十分熟悉。
楊啟的解釋,讓他似乎抓住了一絲頭緒,彷彿在迷霧中看到了一絲光亮。
“這麼說,這光,也能像水一樣被控制?”他喃喃自語,眼中閃爍著思考的光芒。
一旁的張三早已不耐煩,他來勢洶洶,本想給楊啟一個下馬威,沒想到楊啟完全不理會他,自顧自地跟工匠講解著那些他聽不懂的玩意兒。
他感覺自己像個傻子一樣被晾在一邊,心中怒火更盛,卻又不知該如何插嘴,只能乾瞪眼,臉色由紅轉紫,像一隻被掐住脖子的公雞。
這時,工坊的門被輕輕推開,郭婉走了進來。
她身穿一襲淡藍色長裙,烏黑的長髮挽成一個簡單的髮髻,顯得格外清新脫俗。
她手裡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壺熱茶和幾碟精緻的點心。
“啟哥,累了吧,喝杯茶休息一下。”郭婉走到楊啟身邊,將茶杯輕輕放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