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以前看電影的時候也不理解為何那些人總是在關鍵的時候喋喋不休。
也曾不止一次嘲笑過反派死於話多。
但等自己到了這個份上,他也是滿滿的傾訴慾望。
反派也分真壞假壞兩種。
真壞的就想炫耀,喜歡看對方無能狂怒悔恨痛苦。
而那些不那麼壞的可能只是立場不同或是有什麼苦衷。
這種人的傾訴慾望更大,總想讓被他傷害的一方承認他是不得已的他其實沒那麼壞。
吳邪就是如此。
雖說這個小哥不是他的小哥,但當看到那張一樣的臉一樣的眼睛對他露出厭惡的時候他還是心臟抽痛夾雜著一絲委屈。
他想解釋一下,想讓小哥理解他的苦衷。
可他也不想想,你有再多的苦衷關別人什麼事。
又不是誰都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憑什麼被你傷害了還得理解你?
但張起靈不會打電打斷吳邪的講述,他不是想了解這個吳邪的過往。
他只是想多拖延點時間恢復體力出去找兒子。
吳邪進青銅門的時候身上揹著揹包,除了兩瓶水和幾塊壓縮餅乾最多的居然是香菸。
這貨一邊講故事一邊一根接一根的抽。
打火機只用了一次,沒一會兒地上就扔了一堆菸頭。
果然年輕沒有肺病的身體就是好。
吳邪驚喜的發現,雖然在這裡沒有飢餓的感覺但五感都在。
吸菸還是很爽。
終極化身的熒光顆粒都恨不得聚成一個巴掌抽吳邪幾下。
世上怎麼有這麼無恥又賤的人,都他媽到這兒了你倒是進來啊。
蹲門口抽菸是幾個意思?
熒光顆粒的躁動吳邪也看見了,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卻還是自顧自地沉浸在自己的講述中。
到這裡他已經不急了,他想掌握一些主動權。
只可惜終極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撤銷了自己的幻術把張小魚放了過來。
抽什麼煙,就應該讓那小崽子抽你大嘴巴子。
張小魚進入青銅門後體力不支先放了系統出去找人,結果等他緩過來一些追過去的時候竟然只追到了狗。
小傢伙一下就急了,搖晃著狗的脖子問他是不是放水了。
系統都快哭了,“放個蛋的水呀,老子腿都快跑細了。
這裡大的離譜根本找不著人。”
張小魚卻不信,“按照你的速度和咱倆的時間差我不可能追上你。
可問題是我才跑了幾分鐘就追到你了,你還敢說不是你故意拖慢?”
喪彪舉起一隻毛茸茸的爪子,
“老子發誓,我要是放一滴水我一會兒摔跟頭被蹭掉小雞雞。”
我靠,這誓發的真毒張小魚也不得不相信。
既然狗子沒放水全力奔跑沒理由自己這麼快追上。
張小魚覺得是有什麼東西在搗鬼,謹慎的四處觀看觀察想找出破綻。
只可惜就是黑漆漆的山洞山壁散發著弱弱的熒光。
若是全黑雖說影響視線但卻能讓人五感靈敏越發謹慎。
若是明亮確實會降低人的警惕性但也更方便觀察。
偏偏這裡是那種說黑又有光有光又朦朧的感覺,很大程度的干擾了張小魚和系統的感官。
好在這裡似乎是不遵循能量守恆定律的,張小魚和狗子跑了這麼久也不覺得累。
看不出關竅便一直往前走,張小魚甚至細心的用熒光筆做記號。
可結果就是記號完全沒重複,說明他們並不是在繞圈子。
張小魚一邊走一邊罵,說吳邪指定是打了興奮劑了。
要不就憑那貨得體力不可能到現在還沒有被自己追到。
系統也無可奈何。
他發現這裡的能量場似乎對他不太友好,甚至有種他跟張小魚的聯絡變弱的感覺。
為了不走丟張小魚直接把狗子扛在了肩膀上。
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忽然間那種霧濛濛半明半暗的感覺消失了。
眼前的一切都變得通透,牆壁的熒光也清楚了很多。
狗子用毛茸茸的爪子拍了拍張小魚的臉,張小魚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看肺都要氣炸了。
他原先的感覺真的沒錯,他們就是在兜圈子。
兩段牆壁上的記號密密麻麻都堆疊滿了,只是因為他中了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