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只是有些死心眼他又不傻,他家三爺明顯是想息事寧人他自然不會繼續硬著。
如今這樣他也看出來了。
感情這石頭是一個叫汪家的安插進來的二五仔。
虧的這啞巴張家的人給解決了否則他跟三爺還不一定怎麼樣呢。
媽的,汪家是吧,潘爺記住了。
敢坑他家三爺,以後被他撞見一定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倒是大江這事兒有些可惜。
雖說他也瞧不上大江恩將仇報可到底是三爺的夥計,啞巴張這兒子也太兇殘了些。
可轉念一想,若是三爺救了誰轉眼那人又想把三爺拋下,被他知道了估計也會打死對方。
這麼一想潘子的氣又順了,看向張小魚也沒那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潘爺態度好轉並不等於張小魚願意跟他們和解。
只要他爸還沒找著,吳三省在他眼裡就是地府預備役。
他才不管什麼狗屁計劃呢。
反正張海客是重生的他們張家佔了先機,只靠他們自己也一樣能整垮了汪家。
九門的人相當於雞肋,有沒有他們真心不打緊。
本來弄丟了張起靈可能影響後續計劃吳三省就心急如焚,這會兒看人家兒子找過來還是個小殺神吳三省的腸子都要悔青了。
能試探啞巴張的方法又不是隻有下鬥,他怎麼就偏偏走了這麼一步臭棋呢。
好吧,他承認試探是一部分,眼饞這鬥裡的寶貝也是一部分。
這大墓他們老爺子發現幾十年了都沒能動,就是因為知道這斗的兇險程度不一般。
這年頭沒錢寸步難行,一旦他開始計劃就要開始燒家產了,他就想著摟草打兔子試探啞巴張的同時給自己的小金庫充盈一下。
沒想到兔子沒打著惹了一身騷,弄不好連他都得交代在這兒。
張億輝是很傳統的張家人,雖不至於像張起靈那樣沉默寡言但也不是個話多的。
尤其有小叔在的時候,他更是盡職盡責的s一個安靜的美男子。
一共倆人還有一個不說話傻子也知道當家做主的是誰,所以儘管吳三省犯怵,有事他也只能跟張小魚說。
如今時間緊任務重張小魚也不想多廢話,解決掉兩個不安定因素後淡淡瞥了吳三省一眼。
“現在說什麼都白扯,首要任務是找到我爸確定他的安全。
但你坑我爹的事兒絕對沒完。
這鬥裡的東西我會先挑三件剩下的東西按人頭分,吳三爺沒問題吧。”
沒問題。
對於現在的吳三省來說只要他們能安全回去都給出去也沒關係。
真按人頭分啞巴張他們三個自己這邊兩個他已經是佔便宜了。
“行,既然沒意見那就趕緊走著,我醜話先說在前頭。
自己顧好自己的小命小爺沒義務做你們的保鏢,求我救命是天價,你賣屁股也出不起。”
吳三省黑著臉點點頭,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應該的。
別看吳三省不是正值壯年了,但常年下鬥身體素質嘎嘎好,在鬥裡的靈活程度比潘子更甚。
這片山體並沒有什麼機關,難的就是大並且岔路眾多容易迷路。
張小魚根據狗統的座標爬巖縫鑽窟窿靈活的跟個小猴子一樣,這可苦了身形高大健壯的潘子。
此時的潘爺對啞巴張這個兒子倒是愈發佩服了。
小傢伙看著才五六歲,不光有一身好本事還是個大孝子,小小年紀深入險境千里救父值得敬佩。
就是那破嘴忒損了,要不是打不過他真想揍這熊孩子一頓狠的。
吳三省一邊氣喘吁吁地跟著還忍不住問了一句。
這鬥是第一次開啟他們誰也沒有地圖,看張小魚胸有成竹一個勁兒的往前竄他也怕是這孩子病急亂投醫急著找爹帶錯了路。
張小魚嫌棄的白了他一眼,“你以為誰都跟你們那麼不是東西,我家喪彪一直跟我爸在一起呢。
路錯不了,喪彪撒尿留標記了。”
吳三省頓時一噎。
他是知道啞巴張這次下鬥時揣了個小白狗,當時就放口袋裡,石頭還調侃那狗沒個腳大小心被底下的耗子拖走。
他們吳家專職訓狗吳三省當然能看出來那小傢伙頗通人性。
但在他看來,這麼小的狗就跟他爸養的三寸丁一樣頂多能聞土探墓,別的方面應該幫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