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億輝這孩子有時候腦洞大的都不像張家人。
也虧幸虧張小魚這會兒昏迷著,不然一定跟他一拍即合狼狽為奸倆人在青銅門上畫一幅塗鴉順便合影打卡。
當然,這張照片若是流傳到張海客和張家族老手裡這倆會不會被全族暴打就不一定了。
張起靈帶他們從青銅門側面的小路走到一處凹凸不平的石壁,不知道擺弄了哪個機關一道暗門出現。
這山壁中竟然藏著一間石室。
石洞裡面四面牆,石桌石凳石頭床,還有連線著的一間似乎是廁所,看似平常但出現在這種地方卻詭異無比。
黑瞎子似乎知道張起靈想幹什麼無奈的擺擺手,張起靈點了一下頭轉身出去關閉機關。
石門落下山洞變成了一間密室張起靈離開,兩大一小成了囚徒。
南瞎北啞的默契不是張億輝能懂的,看自家族長不在這小子也活分了,磨著黑爺問他們在打什麼啞謎。
黑瞎子掏出喪彪扔在石桌上彈了彈它腦袋,“趕緊的,床墊毛毯沙發應急燈飲水機psp再給爺來瓶茅臺整幾個下酒小菜。
啞巴沒完成任務之前是不會放咱們出去的,別指望黑爺啊,這機關只有張家人能破。”
張億輝剛要說話黑瞎子嫌棄的切了一聲,“麒麟血你有嗎?
發丘指長度夠嗎?
你這個張字的含金量有多少自己心裡沒點逼數?”
好吧,張億輝不說話了。
人家黑爺說的張家人是指的本家麒麟而不是指他這種小窮奇。
傷自尊,但沒法子。
看來族長不想讓他們跟過去的心還挺堅決的。
狗子對著黑瞎子汪汪兩聲無奈往外扔東西,張億輝也算有眼力見,連線電暖和電池組掛應急釘鋪床烤被子。
直到感覺睡上去應該是暖的了才從黑瞎子懷裡接過張小魚脫掉外套塞進去。
既然一時半會兒出不去了日子總得過,也不知道這裡是哪任麒麟使修的,但憑這機關就知道肯定出自張家。
呵呵,他們老祖宗的條件還挺艱苦的哈!
石床石桌冷冷硬硬跟他爺爺的臉一個氣質,很符合老一輩張家人的性格,
果然還是生在新社會好,生活條件直線上升。
這傻孩子的發散性思維也是挺沒溜的,其實這跟新舊社會沒多大關係,過去的張家也不缺錢。
但張家人不重享受倒是真的,他們又沒有空間,自然不會有哪個麒麟使會為了享受生活帶這麼一堆零碎上山。
張家人是超級能吃苦的,所以……他們有吃不完的苦。
張家人愛吃苦黑瞎子可沒那愛好,黑爺最擅長苦中作樂,哪怕再落魄也會在生活中給自己弄一些小講究。
張起靈和黑瞎子在長相和生活習性上簡直就是反著來的。
看似清冷如仙的張起靈其實是個十足的糙漢。
什麼都能吃哪裡都能睡,閒了的時候寧可發呆或是擦刀也懶得折騰家務。
對於他來說沒有哪裡是家,沒有家哪來的家務。
不過是個臨時住所睡覺的地方而已,只要能窩下一個人別處再亂他也懶得管。
而黑瞎子卻恰恰相反,看似粗獷實際講究的很,只要不是累的動不了他收拾家務的頻率是張起靈的幾十倍。
這貨有時還會在絕對安全的環境下聽著輕音樂泡浴缸順便小酌一杯。
小資的儀式感。
說來也是奇怪,性格截然相反生活習慣南轅北轍的倆人居然生活在一起很久還分外和諧。
也難怪張小魚偶爾會會磕他爸和他黑叔的cp。
如今被困在一座石頭房子裡無所事事,黑瞎子那顆賢妻良母的心又動了。
左要一塊桌布右要一個花瓶,狗統懶得聽他磨嘰,只要是空間有的要啥給啥,很快石洞就被裝飾出了很居家的樣子。
當黑瞎子再一次要田園風小碎花的桌布時狗子終於怒了,拽出一張大大的字條問黑瞎子是不是打算在這兒下崽兒。
畢竟這貨現在的行為挺像下崽前的母獸在做窩。
鑑於張小魚昏迷期間狗子是他們唯一的物資來源黑瞎子難得沒動粗。
而是講事實擺道理告訴狗子什麼叫隨遇而安什麼叫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躺一會兒。
啞巴成心把他們關在這不一定啥時候放出去呢,他們讓居住環境溫馨一些心情也好不是。
生活嘛,要善於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