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張小魚天天跟系統吵架說是最討厭張起靈，實際上他對張起靈並沒有多大惡意。
要說厭惡的話，他對吳邪的厭惡程度可比張起靈要大多了。
別管電視劇怎麼美化，沙海里邪帝坑了包括黎簇在內的18位無辜少年是事實。
十幾條人命，不是他往自己身上劃幾刀就能抵消的。
就算你有再多的苦衷那也是你自己的事，人家又不欠你的憑什麼為了你的計劃搭上自己的性命？
站在九門和張家的立場無邪是大英雄，站在被坑害的無辜人角度吳邪跟汪家又有什麼區別？
不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草菅人命的混蛋嗎？
別看張小魚身為張家人，他可從來沒有張家人普遍的那種自覺血脈高人一等的優越感。
在他看來，汪家可恨張家也不無辜，九門更是一群混蛋。
誰也不比誰高貴多少。
相比之下張起靈還算好的，起碼他有事自己扛沒想過去坑誰害誰。
就連當初讓九門幫忙守青銅門人家也是付出了勞動等價交換，只是他低估了九門這群人的無恥被人利用徹底後卸磨殺驢。
作為一個旁觀者，張小魚很瞭解張起靈的為人。
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他其實是很喜歡張起靈的。
之所以叫囂著討厭除了有劉喪的一點點關係，大部分是為了跟狗統別苗頭自己給自己加的心理暗示。
或者換個更通俗易懂的詞，大概就是……
口嫌體正！
黑瞎子看小魚給啞巴送禮立刻湊了過去。
他這倆東西都這麼值錢了啞巴的肯定更貴，黑爺也順便開開眼。
張小魚拿過去的盒子裡放著一枚吊墜，觸手溫潤帶著絲絲暖意，造型是跟張起靈紋身如出一轍的踏火麒麟。
張起靈拿起來摸了一下臉色有些古怪。
這不是新玉，從玉沁和質感上來看怎麼也是唐朝以前的東西。
可這雕刻痕跡卻很新，明顯又是剛做出來的。
他還是第一次覺得一個古董有些不好判斷。
黑瞎子也是鑑定古董的高手，啞巴能看出來的東西他當然也看出來了。
“大侄子，這玩意兒是暖玉吧？
我怎麼看著像新做出來的，這年頭還能找到暖玉的玉料？
張小魚理所當然道，“怎麼可能，那玩意兒早八百年就開採光了。
別說新料了，連以前做的玩意兒都沒留存多少。
我在客大爺的庫房裡劃啦了三圈才找出來一件，好像是隋煬帝的藏品，聽說挺值錢的。
就是小了點，挖了兩個吊墜之後剩下的就只夠車珠子了。”
說著話張小魚從脖子上也抻出一個麒麟吊墜，看著比張起靈這個小一圈兒造型也更可愛一些。
“看，同出一塊料的大麒麟和小麒麟，當我們父子倆的信物正正好。”
這回不止黑瞎子震驚，連張起靈都不由得嘴角直抽。
他敢肯定，這熊孩子拿隋煬帝玉壁改吊墜車珠子的事張海客肯定不知道，否則這小傢伙的屁股應該到現在都腫著。
那可是隋煬帝玉璧，有市有價的好東西。
居然就這麼被人改了吊墜，若是被那些收藏家知道估計能氣到爆血管。
這都不叫暴殄天物了，這簡直就是在拿魯黃帛擦屁股的程度。
黑瞎子捂著胸口一臉哀怨，“大侄子，咱可不帶這麼敗家的。
你下回想要啥跟黑叔說，黑叔給你淘換替代品。
古董這東西吧，還是原造型比較好看。
你重新讓人雕刻這不白瞎了麼！”
張小魚還一臉不解，“就一個雕著花紋的圓餅有什麼好看的，還是雕成麒麟更好看。
爸你快帶上，客大伯說你以前就經常放血導致體寒。
這東西是暖玉對你身體有好處。”
張起靈握著溫潤的玉墜心裡也暖乎乎的，孩子的心意他也沒推辭，摸了摸張小魚的頭把吊墜戴在了脖子上。
他幾乎沒帶過什麼飾品，但戴上這個吊墜卻沒覺得多難受。
繩子比較長吊墜垂在胸口往上的地方，陣陣暖意傳進心裡讓他感覺這個冬天都不會冷了。
雖說這孩子有些糟蹋東西但也是為了他，張起靈決定多淘換些好東西預備著，等將來補給張海客做賠禮免得小魚捱揍。
父債子償嘛，孩子淘的氣他這個當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