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顧寧擺了擺手,最後轉身離開。
南玉楚看著那抹離開的身影,當下內心做了個決定,便默不作聲跟在背後。
顧寧才走幾步就發覺背後有人跟著,她瞬間警惕,慢慢轉頭看著來人,微微一擰眉,“你為何還跟著我?”
“我、、、”南玉楚有些心虛慌亂的垂下腦袋,握著烙餅和綠豆漿的手緊了緊,終,撥出一口氣,漲紅了小臉,憋足了勇氣,“我叫南玉楚,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我姓寧。”顧寧扯著嗓子,低沉的聲音再度傳開。
南玉楚如綿羊般乖巧的點了點頭,眨了眨繁星點點的眼睛,“寧公子,謝謝你的細緻照顧,無以為報,我願伺候在公子身邊,為公子奉茶端水。”
“你確定?”顧寧半眯著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嗯。”
看著她重重的點了點頭,顧寧上下打量著她一眼,眼裡泛著賊溜溜的笑意,狡黠的凌光一閃,“你不怕我半道上,把你劫到青樓給賣了?”
若是這樣的女子坐鎮於青樓,估計她一人就能撐起整個青樓,營業額也根本不用擔心。
南玉楚微微一怔,但看到手中的銀子,低笑一聲,“玉楚斷定公子不會如此。”她拿著金燦燦的銀子晃了晃,說道:“公子給了我銀子,玉楚能感受到公子是好人。”
聽到這話,顧寧眸光微動,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你涉世未深,有的事不能光看表面,萬一,這些只是示好的第一步計謀呢?很多事情你不懂,就會吃虧!你過不久就能明白世間的善惡美醜……”
南玉楚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公子千萬別這麼說,公子是個好人,玉楚能分辨善惡也深知世間邪惡,在這世間就算親人也不盡得全信,信得只能是自己。”
說著,聲音一頓,沉思一會,又道:“但也不盡全然,人還是要多多相信善良,就像我一路乞討若無人施捨,那麼便早已餓死,又豈能活在這世間,世間百態奇出,不是事事都能盡如人意,況且,人生在世沒有一個人活得容易,只是看不到罷了,其實大家都很難。”
“有道理。”顧寧點了點頭,看向她的目光也多了一份讚賞,又道:“看你的舉止大方,言談更是從容,猶如大家閨秀一般。”
聞言,南玉楚臉色一變,心裡有些忐忑,輕點一下頭,“我的孃親是名門閨秀,便自小就跟著孃親學規矩,讓公子見笑了。”
“那你全名叫什麼?”
“姓南名玉楚,字如蘭。”南玉楚臉色一紅,羞澀的眼眸劃過一抹異樣,眼底中柔水輕輕,笑吟吟的說道。
顧寧點了點頭,淡然一笑,“好名字,名字好聽,人長得也美若天仙。”
那樣淡然的目光,平靜如水的眼神,黑瞳裡泛著寧靜的流光,唇角的輕勾笑,彷彿一見就能沉醉……
就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南玉楚心頭莫名跳動著,有一種熟悉有陌生的感覺在身體流竄,蔓延而開的是血液的沸騰,是心神的感應……
就如同,冬日裡升起唯一和煦的暖陽,帶給她前所未有的暖意,同樣也是日光中最璀璨鮮豔的暖陽。
她半晌才回神,只是握著沒吃完的烙餅和綠豆漿的手心早已滲出汗,她再次行了一禮,“多謝公子誇讚了。”
“若有事就來夢生夢找我,報我名字自會有人接待你。”顧寧緩然說著,看著她的那一眼含帶著沉靜的威嚴,沉穩而帶著淡然,眉宇間更帶著豁然隨意。
話音一落,衣袖一拂,腳踏清風步,那身姿清逸而飄渺,清雅而絕塵……
南玉楚望著那抹越走越淡的身影,視線落在手裡的烙餅和銀子上,那手指間彷彿還有之前被觸碰過的溫度,纏繞著溫柔之香,被觸碰得指尖忽得顫抖,那是前所未有的陌生人觸碰,卻一點都不排斥。
金燦燦的銀兩在陽光的折射下,照耀出金色的光芒,非常刺眼,那刺眼得無法睜開眼,她連忙把那錠金燦燦的銀子揣進懷裡,她從不懷疑著銀子是真是假,因為她一開始就認定,那位公子給她的一定是真金。
流轉千里,終來到京都,遇上不少的好心人,當然,也遇過不少歹徒,她伸出手摸了摸臉,為了避免遇到不良歹徒,她特意用泥土遮蓋容顏,衣服雖殘破卻也遮蓋的嚴嚴實實,裡三層外三層的包裹著。
就連身體也做了特殊處理,可以不容歹徒侵犯,她伸手挽上衣袖,露出黑黑的肌膚,肌膚黑如煤炭,黑如墨水,這是她用百年黑膏把肌膚進行偽裝,這黑膏遇水不除,遇光不化,除非用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