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然嘴角抽搐,頭上三條黑線飛過,居然把他想成女人?而且還是脫口而出的那一種?不由來一頓惱怒,捏著她的臉的力度也不知不覺增大了許多。
“啊!”
臉上傳來的疼痛,猛得讓她睜開眼,一身紅豔如火的紅衣,一張薄而有度的豔唇,戴著雕刻著一株活色生香的曼珠沙華面具,還有那一雙魅惑極致的眼眸映入她的眼簾,她忽得眼瞳睜大,“你!”
“嘎……”
一聲椅子摩擦的聲音傳出,緊接著她站起身來,小臉漲紅,羞怒的衝著他說道:“剛剛捏我臉的是不是你?”
淵然抬眸,慵懶的睨了她一眼,一臉似笑非笑,“是我,你又能怎麼樣?”說完,吹了吹掉落在額前的髮絲,雙手負於腦後,這番樣子實屬浪蕩不羈。
那副慵慵散散的樣子,在顧寧看來,是非常的氣焰囂張,而且還是在她面前囂張!
她目光落在那盛開著的曼珠沙華面具上,靈機一動,一抹狡黠的想法冒入腦海,袖中的手準備就緒,伸出兩根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他鼻孔戳去,見得逞之後,她冷笑一聲,“敢捏我,那我就戳你鼻孔!”
她的內心狂喜,唇角的笑意更是不止,我戳我戳我戳戳戳,戳鼻孔就跟戳米一樣,完全就是洩憤來著。
淵然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嚇了一跳,還沒有來得及思考,鼻中堵塞讓他只能靠嘴進行呼吸,也讓他感覺到不適,他頓然扣住她的手腕,眼神一閃,“玩夠了沒?”
“沒有!”
她的話很簡單,也沒有任何猶豫,不得不承認,她的氣質尊華邪肆,尤其是那雙清幽帶笑的眼眸,彷彿這雙眼睛會說話,讓人見之不忘,一見便能恍神。
見頭戳著開心,當下他便勾唇一笑,墨黑的眼仁含帶著一抹寵溺,輕言的柔語更是浮動春心,“沒關係,那你就好好玩。”
聞言,她愣了一下,倒也是見好就收的主,她抽回了手在他衣袖上擦了擦,淡而無奇道:“這叫來而不往非禮也!”
那目光流光溢彩般的狡黠光芒,閃動著耀眼,嘴角更是噙著一抹欠揍的笑意,一副無所畏懼鬼靈精怪的模樣,又繼續道:“叔,來自我的孝順可還行?”
淵然嘴角更是抽搐的厲害,看著若無其事的某人,眉頭皺了皺,深邃如古潭的目光微微一閃,伸出手捏著她的鼻子略動幾下,動作無比輕柔,“這是叔的寵愛!”
話到這裡還沒完,那深邃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她一眼,最後目光落在那精緻潔白的小腳上,小腳上光滑一片,沒穿鞋靴,他的眼裡含帶著幾分戲謔,挑眉一笑,“這又是什麼招數?”
顧寧順著他那目光望去,頓然發現自己光著個小腳丫,想著天氣太過炎熱,所以她便光著腳丫在屋裡行走,不過,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緩緩地走到床邊,慢悠悠的穿著鞋子,理直氣壯道:“這是我的屋子,我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話音剛落,淵然也坐在她身邊,唇角一勾,雙眼泛著狼般的野性,賊兮兮的盯著她,不怕死的說道:“人說一白遮三醜,你腳白點倒也顯得你不醜。”
正穿鞋卡著一半的她聽到此話,手微微顫抖,秀眉橫豎,圓溜溜的大眼瞪著他,“靠,你說誰呢?你才醜呢!”
真是越想越氣,越氣就越想,她慢慢湊近他的臉,危險的美眸稍微一眯,“你醜你醜,你全家都醜!”
灼熱的溫度噴灑在他的臉上,還有那張因氣憤琢玉而酒紅的臉,讓他心頭一動,忍不住嗤笑一聲,“這話可……”
他的話還沒說完,只見一個白裡透嫩的小腳丫戳進他的鼻孔,淵然頓時冷了臉,直徑站起身來,瞬間和她拉開好幾步的距離,語氣驟然也冷了幾分。
“你幹什麼?”
顧寧無辜的眨了眨眼,“不好意思腳打滑了,一時沒剎住。”其實她內心早已熱開了花,她就是故意的,之前問她什麼招數,那麼她就來招腳佛山無影腳!
他板著臉沉臉看著她,低沉的聲音透著冷硬教訓道:“倘若你還敢這般,看我不抽你!”
她低笑一聲,收起玩笑心態,一雙玉足也穿戴整齊,“哎呀,然公子三番五次闖我閨閣又是為哪番?”
淵然傲然的身姿挺拔而站,眉眼一動,凜光一閃,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想法,脫口而出道:“不瞞你說,採花來著。”
的確是來採花,只是這朵花跟想象的不太一樣,這花不太好採,不僅帶刺還愛蹦跳,偶爾似貓般乖巧,偶爾似狐狸般狡猾,但都有著一個特徵,帶著爪子張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