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夥子,你不明真相就不要瞎湊熱鬧,我們是為民除害!”
“就是,看你長相斯文,乾乾淨淨,莫不是被這狐媚妖子勾了魂!?所以才出言不遜?”
蕭炎將手心的雞蛋擰爆,蛋清濺起四溢,語氣再度冷了又冷,“不明真相?到底是誰在不明真相?到底是誰在顛倒黑白?”
他把手中殘留的蛋殼扔置在地,眼神嚴肅且凌冷,“為民除害?呵,冠上這樣的名頭,可真了不起,可你們又是否知道她是在幫人?”
他看得一清二楚,雖然少女說的那句話的確太過火辣,但的的確確是在幫人,若不是她的出手,那些人又怎麼會放過香杏?
然,少女就要成功了,香杏也快脫離苦海,這些人卻出來倒打一耙!而且,有的圍觀之人,明明將事情從頭到尾看得很清楚,可偏偏不幫忙澄清事實,反而還幫著辱罵。
他實在忍無可忍,他的內心告訴他,不能袖手旁觀。
“幫人?呵,就她這狐媚妖子會是幫人?明明就是勾人!”人群中發財嘲諷和不屑的聲音。
“你不明白,難道那些先來的人都不明白嗎?”蕭炎手指了指那些早早便聚集到這裡湊熱鬧的人,走到香杏旁邊,“若不是她的解圍,那麼這位姑娘早就被拉走沖喜了。”
此言一出,依偎在老婦人懷裡的香杏沉默地低下了頭。
而陳管家臉色變了變,原來,這一切都有預謀的,他還真的以為這女子會心甘情願的當陳家少夫人,仔細想想也對,畢竟少爺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誰又願意嫁呢?
而且,他們陳家之前提親過無數閨閣之女,全都被退了回來,原因就是少爺的身子,都不想一過門就當寡婦,所以即便陳家家境不錯,也找不到一個可心的姻緣。
可是並不是所有人都買賬,尤其是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大娘們。
“你說是就是啊?就憑你三言兩語就可搬弄是非了?顛倒黑白?”
“年輕的心躁動的很啊,就這麼一會,就被這狐媚東西勾了魂!”
蕭炎的手微微攥緊,有道是不要跟女的講道理,尤其是大老孃們!而且他又不能打女人,可是此時他真的很想打人!
這時,顧寧走上前,掏出懷中的手帕,遞到少女面前,柔和的說道:“擦擦吧。”
少女微震,弱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才慢慢的伸出手接過手帕。
她望著少女用手帕擦著臉上的蛋清菜葉,語氣緩慢而見血,“想做好人,有些事情你要做好心裡準備。”
少女愣了愣,晶瑩的淚珠啪嗒的流了下來,深吸一口氣,“我只是沒有想到,人心會這麼黑暗,把人想得如此不堪。”
“好人兩個字雖簡單,卻不是那麼好當的,你看,你幫了忙,人家也沒有替你解釋,何苦來哉呢?”她淺淡的語氣,像是再講述著無力的事。
不過,她之前也想上前打抱不平來著,只是眼下情況呢?被解救的人不出面解釋,當好心的人卻背上骯髒的罵名,這就是世道,這就是人心最不堪的一面!
抓到一些風言風語,恨不得用唾沫淹死人,最終把別人逼上絕路,這樣的人大多數都是生活有著不幸,而無處發洩,然後,以自己的痛苦凌欺到別人身上為樂,這種人只不過是生活的跳樑小醜!不敢面對生活的可憐蟲!
而她以前有個較好的朋友就有遭受過這樣的流言蜚語,最終在最好的年華結束了生命,然,就算她是聖手,也無法救治從高樓墜落,而且還是一個沒有生存希望的人。
那場面她還是歷歷在目,地下一灘血,腦顱已經被砸得裂開,她親眼看著那令人心痛的場景。
轉身,望著那些圍觀群眾,她析精頗微道:“果真,人就是這麼冷血,你們這般咄咄逼人,還有誰願意拔刀相助?如果她今天若有三長兩短,你們便就是殺人兇手!人血饅頭好吃嗎?你們是不是認為自己這樣很正義?你們瞭解整件事情的真相嗎?”
她跨步走到香杏面前,緊緊地抓著香杏的手腕,漠然視之,“她幫了你,你為什麼不幫忙解釋?還要讓人對她加深誤解?”
香杏剎那間蒼白了小臉,老婦人拍開她的手,一把把香杏扯入懷中,頓然怒火中燒,指著她怒罵,“你幹什麼?你拽著我家杏兒幹嘛?”
“娘,你幹嘛?”香杏拉了拉老婦人的衣袖,小聲說道。
老婦人拄著柺杖在地下狠敲幾下,冷眉冷眼,寥口數語,“杏,她都欺你,娘不能不管啊!”
蕭炎將她護在身後,冷峻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