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掃過,竹林輕輕搖曳,發出有節奏的鳴響,就像美妙的樂音盈盈飄來。
竹子一根根都一般粗細,一樣長短,好像同年生的姐妹,修長、挺拔而又窈窕俊美。
風,輕悠悠地吹拂著竹林,竹葉在微微地顫動著,真像一張張細長的嘴巴在喃喃細語。
那綠陰如蓋的竹間小徑,立時會感到一股沁人的快意,紅塵蕩盡,疲勞無蹤,心中是一個清涼世界。
那大片大片的竹林,一叢叢,像倒插的鳳尾,頎長的葉子在風中“沙沙”地搖曳,掩映著竹林深處得曲徑通幽,小橋流水。
一路都是叢生的鳳尾竹,倒影映在清澈的江水裡,還有枯死的黃葉子,兀自打著旋,掉落在江面上,靜靜的遠去了。
一株株翠竹高聳挺拔,頂天立地,無論是嚴寒,還是酷暑,它四季常青,象徵著正直、質樸的品格和積極向上、艱苦奮鬥的精神。
竹林下一襲紅衣身影飛揚飄蕩,十分煞眼,那金色的面具上雕刻著一朵地獄彼岸花,繚眼迷然,幻生幻色,一雙眼眸更是黑墨如寶,炯炯有神,那雙唇晶瑩薄感,迷人至極。
淵然在坐在石凳上煮茶賞竹,而他旁邊還放置著一把古琴,他將煮好的茶倒入茶壺中,只見不遠處走來一道黑影。
“爺。”離從後面走了過來。
淵然不緊不慢的倒了杯茶,杯蓋輕颳著杯麵,才緩然開口,“說!”
離跪在地上,雙手輯禮,恭敬的回道:“已查明和顧二小姐來地下賭場的人,和尚叫六老漢,因破了戒律而被趕出寺廟,嗜酒如命,靠著接暗殺生意得酒錢。另外一個原本是書生,名落孫山之後成為戲院的花旦,名叫秦崇。兩人都接高昂的暗殺生意。”
“是何人?”淵然眼底隱忍著殺氣,抿著唇說道。
“阿蘭朵。”離斂了斂神,“說起來此人也是爺的舊相識,就是不知為何要顧二小姐命,既然出高價二十萬兩黃金取顧二小姐的命。”
聽聞,淵然臉上勾起一抹笑意,抿了口茶,輕笑一聲,“阿蘭朵不足掛齒,我信她能處理的來,既然如此,那件事就先暫緩吧,讓那些人多蹦躂幾天!”
離應了一聲,爺啥時候對顧家小姐生出這般大的信心,其實想想來也是,顧二小姐就是脫離掌控的悍馬,而爺就是手持套馬杆的漢子!
他微微遲疑了一下,把懷中東西掏出來遞到他跟前,說道:“爺,這是顧家大夫人竹笙的全部底細。”
淵然接過信封,開啟信封,看了紙上的內容,共三頁,每看一頁,他的眉間稍蹙,直到看到最後一頁,他的唇角一抹玩味笑容綻開,“果然是個重磅秘密。”他低頭看了眼離,摸了摸手腕上的珠,道:“這個訊息暫時不要透露,若竹笙敢動她,就把這訊息放出去。”
“是。”
離瞧著嘴角帶笑的主子,有些愣了愣,自從主子和那顧二小姐認識之後就變樣了,之前還對顧二小姐喊打喊殺,恨不得剝了她的皮,可是現在不是拿著葫蘆瓷瓶傻笑,就是把玩著手上的珠子,完全沒有以往風格。
“爺,露城那邊的招兵已達五千人。”
淵然走到古琴旁坐下,修長手指撫著古琴,指尖從琴絃劃過格外的悅耳動聽,他眼眸微轉,“如此,倒也不足掛齒!”他慵慵的抬下眼,擺了擺手,示意退下,“下去吧。”
“是。”
一陣輕風吹過,掉落片片嫩綠的竹葉……
淵然手指尖掠過琴絃,叮咚的琴聲傳來,面具下的唇角不由得微微勾起,低聲輕柔呢喃道:“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一曲琴聲緩慢輕柔,似纏綿是呢喃,清幽雅緻,有如珠落玉盤,叮咚清脆,又似山間溪水,時急時緩,細細流長……
“又或者說你是誰呢?”他再次低語輕喃著,慵慵的半眯眼睛,美眸轉動,妖豔的紅衣一閃,消失在原地。
……
三天後,顧府。
夜晚的月悄悄露出半邊臉,有些俏皮有有些含羞,但月光照射在大地,明亮至極,根本無需照燈,月光便可指路。
自從三天前宮裡傳來訊息說如妃薨了,顧寧已經整整三天沒有出房間,呆在房間修煉了三天三夜。
結果,不知道哪個嚼舌根的下人,說她因如妃薨駕,而造成悲傷過度,所以不敢出房門,這些言論瞬間從府中傳開,結果府中人每次看著她的眼神都多了些許的同情,八成是認為她太可憐了。
府裡都怕會打擊到她,路過她身旁時總低著頭,要麼就是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