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睨了他一眼,“不夠嗎?”不夠的話她可沒別的理由,不過拳頭管夠!
“不是,老大,你下次打我之前得讓我做個準備!而且別打臉啊!”至少要做個防護措施,以免英俊瀟灑的面容再次受到摧殘。
“……”顧寧。
“到了。”南玉楚指了指面前龍飛鳳舞的大牌匾,臉上面帶笑容,舉止大方優雅,“神醫、公子裡面請。”
熟悉的大門,熟悉的事物,這些時日因處理時疫之事,她也沒有來夢生夢看看,處理這些東西到也為難她們了。
大門一開啟,一股濃水爛臭之味襲來,走到大廳臭味愈來愈濃,蕭炎受不了的捏住鼻子,道:“好臭,我說你們是不是有什麼死豬死老鼠的留在這沒給清理了?”
“誤會啊,誤會!”春管事用著手帕擦拭著眼角的淚水,“這些味道都是從姑娘身上出來的,我們也不知是何故!前幾日就變成這樣,若不是時疫也在作怪著,我們夢生夢到大門早就敞開了接客,如今剛準備好要迎四方大客,卻偏偏出了這檔子事,這我沒法交代了……”
“哐當……”
春管事一個身子不穩,重重的摔落在地上,發出震耳欲聾的撞擊聲。
“管事不必太多自責,發生如此之事必也是無法預防,公子是個明事理之人,不會怪罪於你。”南玉楚走到春管事身旁扶著她起來。
“明事理?呵……”蕭炎撩起衣袍坐在椅子上,“傳夢生夢到老闆寧公子做起生意來頭頭是道,如今發生了這檔子事,他卻躲著做縮頭烏龜了,留下你們這些老弱婦孺……”
“不是的,公子你誤會我家公子了。”南玉楚直接打斷蕭炎的話,急忙的辯解道:“其一,我家公子行蹤不定,並不知夢生夢所發生的一切,其二,我家公子從未逼迫姐妹們做違背良心的勾當,其三,我家公子風度翩翩,舉止之間溫文儒雅,夢生夢裡有多少流離失所的姐妹均得到公子的照拂。”
“玉楚說話在理,我家公子並不是那種人。”春管事也連忙附和道。
“有完沒完?看病要緊還是你們的爭執要緊?若看病要緊,就帶路,若爭執要緊,我繼續看戲!”顧寧攤了攤手,一臉無所謂的模樣。
“啊……好疼啊……”
“管事……玉、玉楚……”
“啊……”
樓上穿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一聲一聲,一時之間悽慘連連。
聽到這些聲音,春管事大吃一驚,吩咐著樓上守著門口的人,“快看她們繩子掙脫沒!切不可讓她們撓癢。”
“是。”守在樓上門口的人,立馬推門而入,只聽得“啊……”的大叫一聲,幾個姑娘紛紛跑出房門,有的出了門檻還摔了一下,其中有一個屁顛屁顛的滾下樓梯,大喊道:“管事,春嬋姑娘的面板長草了……”
“管事,秋花的也是……”
“冬苗背後也長草了……”
“長草了?這怎麼可能?”春管事一臉不可置信瞪大了雙眼,她急匆匆的跑到樓上,看見眼前的場景,不由得嚇一跳,又跑下樓,握著南玉楚的手,驚慌失措的發抖著,“玉楚,真的長草了。”
南玉楚也確信了這件事,她急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蕭炎從椅子上跳起來,“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人還能長草的!”他突然把臉湊到顧寧面前,“老大,你說是不是?”
顧寧被他突如其來的湊過來的臉驚嚇一跳,“這個世界變化萬千,你未聞未見之事,必是有可能發生之事。”
“言之有理!”蕭炎把摺扇收起,小聲的的說道:“老大,你看這些姑娘會不會是花柳病?”
“花柳病?”南玉楚和春管事異口同聲的看向蕭炎道。
蕭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我只是猜測!”天知道,他剛剛說話有多小聲,居然還能被聽到!
“你家花柳病長草?你還以為真的是楊柳?那你咋不挖土培育?”顧寧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咬牙說著。
蕭炎一副委屈得不要面子的模樣,“老大,我家沒有花柳病……”
南玉楚也算鎮定自若,她擦了擦淚水,走到顧寧面前,“神醫現在該如何是好?”
“如何?你們不是要吵嗎?不吵了?”顧寧雙手往後,她嘴上雖這般說著,但人卻自主的走到樓梯口處。
她的這番模樣落在南玉楚和春管事眼裡,以為她是要臨時反悔,兩人對視一眼,春管事急忙往前帶路,“神醫,樓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