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思摟住顧寧的腰,雙手慢慢往上移,唇緩緩的上移,突然她的手指甲變長,指甲還在不停的瘋長,一副牙尖嘴利的模樣,眼神變得犀利,不再是之前的妖豔女子,反觀是不人不鬼。
段思思張著尖嘴就要往顧寧脖子上咬去,顧寧勾了勾唇,當即使用玉笛遏制住段思思的喉嚨。
段思思有些詫異,不過又快速反應過來,用長長的指甲猛撲過去。
顧寧一個轉身運轉內力,那本牽制著段思思喉嚨玉笛猶如灌傾了千金錘般,一個重心,兩個人同時飛前兩三步,段思思摔在地下。
不料段思思身姿妖嬈如蛇一般,靈活纏繞在顧寧的腿上,顧寧雙足一頓,身子輕盈如飛,騰空躍起,霎時拔高數尺,輕飄飄地落在了峽谷高石之上,穩穩而立,衣袂飄然,獵獵作響。
段思思身子輕輕一縱,與顧寧對立而站,她輪動右雙臂,她捏緊雙拳,雙臂肌肉鼓脹,猶如虯龍纏身,調動起周身的肌肉力量,雙拳重拳出擊,出手又快又狠,拳法凌厲,周邊的雜草都呼呼作響。
顧寧收起玉笛放入懷中,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出拳,疾如閃電,打出一道道殘影,發出呼呼的聲響,掀起陣陣狂風,令人心膽俱寒。
段思思一拳一拳揮出,猛然轟向顧寧,拳頭帶風,呼呼作響,一拳比一拳狠厲,猛攻對方的要害之處。
顧寧看準時機,抬腿橫掃,猶如重鞭猛擊,接連而出,一擊比一擊有力,逼得段思思連連倒退。
兩人如叱吒風雲的人,雙拳與雙拳的較量,
除了雙拳發出的聲音,再者就是兩人打鬥帶風的聲音。
峽谷一聲聲淒厲的野獸哀鳴響徹原野,可兩人並沒有分神。
顧寧單腿擺動,橫掃而來,看準時機,一掌拍飛。
“嘭——”
“噗––”
段思思有些詫異,“你……”
“美人,你怎麼能對我動手呢?”
“你怎麼——”
“美人,你似乎很驚訝啊?”
段思思擦拭著嘴角的血絲,道:“但凡中了我的魔音咒和尋歡散都會失去理智,你怎麼會清醒?”
莫非——
“美人,可惜啊!你棋差一步啊。”
果然,段思思的心裡一沉,“你沒中魔音咒?”
“有沒有可能兩種都沒有中標呢?”顧寧挑著眉,說道。
“怎麼可能?”她明明看著他把酒喝下去的,怎麼可能沒有喝?還有魔音咒怎麼會對他無效?
顧寧把手一抬,之前喝的酒順著她的袖口處滴落在地下。
如此一幕,段思思總算明白,為什麼她明明看著他喝,可他卻又沒有中標,原來一切早有預謀,她滿腔憤懣的問道:“你怎麼會不中我的魔音咒?”
“因為我有它。”顧寧將幽靈蘭花給她看。
段思思喃喃自語道:“幽靈蘭花。”她緩緩抬頭,問道:“你究竟是誰?為何會有幽靈蘭花?”
她的直覺告訴她,眼前的少年絕不是簡單之人。
顧寧沒有回答,反問道:“之前在此地消失的武者和修行之人是不是都是你殺的?”
段思思沒有想到顧寧會這麼問,她冷笑一聲,眼底盡是冷若冰霜,“他們該死!若不是他們抵抗不住誘惑,又怎會命絕此地呢?”
她緩緩伸出手,只是那修長的指甲極為耀眼,很難讓人不忽視,她手指一處,輕笑幾聲,“諾,他們都在那呢。”
說完,又是一陣咯咯笑,只是這個笑接近癲狂,聽著有些駭人。
顧寧的視線移了過去,她愣在原地,枯樹底下盡是森森白骨,數量還不少。
怪不得之前是武者和修為者消失不見,原來都死在這裡,而這罪魁禍首就是眼前人。
“你為何殺他們?”即使心裡有多怨恨,也不至於殺這麼多無辜的人吧?
“世上男子皆薄涼,貪圖錢財還要美色,貪心不足蛇吞象,不懂知足常樂,可往往這類人偏偏活得逍遙自在。”
段思思驚愕地抬起頭來,兩眼痴傻地盯著前方,兩腳不由自主地退後半步,身子難以控制地搖晃了幾下,“世人皆知深淵底下危險重重,妖孽作祟,邪祟眾橫,可誰又知我是因何而困在這裡?是他毀了我,毀了我的一生,讓我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她笑了笑,自嘲的說著,“我困在這深淵整整三十年,這裡暗無天日,荒無蔓煙,我日日以鬼怪相伴,夜夜聽著鬼哭狼嚎的嗷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