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然抬頭的那一眼,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他怔怔的望著她,眼中浮起他自己都未察覺出的暖意。
他放下書卷,微微半眯著眼睛,眼底掠過一抹幽光,走到她前面,負手而立,沉穩的說道:“小妹妹,只能證明一點,那就是……”他話鋒一轉,壓低聲音,“叔是好人。”
話音一落,他便消失在房屋裡,只是整個房間還在一遍又一遍的迴盪著‘叔是好人’是個字……
暖閣裡,淵然愜意的半躺在軟塌上,他手裡閱卷著近半月來四國所發生的的大事卷宗,天氣炎熱,房屋上的天窗也敞開了,離和言戰戰兢兢的挺著腰板站立一邊。
香爐裡面傳來淡淡的檀香味,他翻看著幾頁卷宗,“時疫已解決得差不多了,我想是時候再送一份大禮給老皇帝了。”
他稍稍抬眼,目光掃視兩人一眼,慵懶的腔調開口道:“這件事離去辦吧!”
“是。”離行一禮。
言看了看離,又看了看軟塌之人,欲言又止。
“你需要辦重要的事情。”
聞言,言兩眼放光,“爺,啥事您儘管吩咐?”說完,他挑釁的看了離一眼,那眼神似乎再說:看見沒,重要的事情都是輪到我去辦。
離懶得理他,一臉嚴肅的等著接下來的任務。
淵然淡淡的說著,“你去採些靈藥回來。”
靈藥?要靈藥幹嘛?離和言對視一眼,似乎也猜不透主子要靈藥幹嘛,言微微低頭,半彎著身軀,答道:“是。”
他放下卷宗,伸出手指敲打著桌面,“十日之內,我要看見靈藥,不可少於百株。”
“百、百株?”靈藥?言的瞳孔愈發猙獰,話都說不利索了,他嚥了煙口水,道:“爺,那經費呢?”
“自行解決,退下。”他瀟灑的扔下這句話之後,又撿起卷宗看了起來。
言怔怔的呆立著身子,最後離把他拖著離開了暖閣,暖閣外的言回神過來,“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爺真的比墨汁還黑。”
離笑了笑,說道:“越有錢越摳門,越摳門越有錢……”
次日清晨,萬籟俱寂,東邊的地平線泛起的一絲絲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潤著淺藍色的天幕,新的一天從遠方漸漸地移了過來。
含苞欲放的上,晶瑩明亮的露珠閃爍著,顯得生氣勃勃。
陽光透過淡淡的震氣,溫柔地灑在萬物上,別有一番賞心悅目的感覺。
金鑾殿。
“回皇上的話,時疫的事情下已到了收尾時候,時疫也得以控制,京都的商鋪也陸續開張。”郭儒站上前回稟著他處理的時疫收尾。
時疫說急也急,說止住也就止住了,現在收尾的工作變成他,四皇子把事情叫給他辦,他倒也沒嫌麻煩,也沒有推脫,直接包攬了下來。
說到底,這時疫問題還得是四皇子的功勞。
這樣一想,他再次開口道:“皇上,此次時疫徹底解決,四殿下功不可沒,可居之首功。”
聞言,蕭尚眉眼微斂,正當他想開口之時,蕭炎搶先開口:“此功兒臣不敢當,時疫得此解決靠得是父皇龍威鎮壓,也是上萬百姓共同抵抗,更是因為神醫醫術高明。”
他的這番話,不僅撇清了自己不搶功,更是把住皇帝的面子。
蕭逸成欣慰的點了點頭,前些日子,他的臉上的滿布愁雲,如今臉上笑容正濃,“說起那位神醫姑娘倒也如同傳聞般醫術精湛。”
尤其是他派的人稟報,她讓百姓感恩皇帝的那些事情,他越是滿意這位女神醫。
他把手一揮,小路子立即領會,他扯著嗓子,尖銳的公鴨嗓音開口,“傳神醫……”
在殿外厚著的顧寧,聽到她名字的時候,差點沒氣死,若不是一大早蕭炎就告訴她,今日皇帝要她入宮,她也不會來這麼早,她在偏殿外侯著,已經喝了三壺碧螺春,還等了將近兩個小時。
由此看來,皇帝是個沒禮貌的人!
早聽聞神醫具有神仙姐姐的號稱,傳聞是一位美人,文武百官早已想見見這位醫術高明,冠名京都的神仙姐姐,文武百官把目光聚焦在殿外,只見殿外緩緩走了一個身影,那身影而後越來越清晰。
那少女披著一襲輕紗般的白衣,猶似身在煙中霧裡,看來約莫十六七歲年紀,除了一頭黑髮之外,全身雪白,白紗遮面,不用多想,那白紗下的面容絕對秀美絕俗,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視。
說不盡的美麗清雅,高貴絕俗。
她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