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說的是假的,他是愛你的,對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迫不得已。”事到如今,顧寧也不想她留遺憾,便說了謊,希望她能走得安心,只是她的心卻好像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那精緻的臉上有滴水珠劃過,她的睫毛沾著淚水,是她落淚了。
這是她生平第一次為別人落淚。
“也……也許吧……公子不要為思思難過,思思走得……得很開心,這一切都是命,緣來緣去……去終會散。”段思思伸出手擦掉顧寧臉上的淚珠,這是第一次有人為她落淚,她沒有想到會有人為她而去,為她這個殘花敗柳作惡多端之人而落淚。
此刻,她也算沒有白來這世間。
“思思,對不起,我救不了你。”顧寧的眼裡的淚水控制不住的流,甚至說話都有些哽咽。
原來這個世間真的會有一見如故,她對段思思產生莫名的心疼。
“思思不怪你,願公子以後稱心如意,隨心所願。”說完,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只是那眼角默默的滑落下一滴晶瑩透亮的淚珠,繼而,她的身體開始慢慢消散,最後幻化成一縷輕煙,隨風而逝。
“誒,真的是渣男遍地都是,真的滿地開花。”奇奇感嘆道。
顧寧眼見著懷裡消失不見的人,她始終不敢相信,那股溫熱還在,那股屬於段思思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味猶存,可人卻不在了。
她朝段思思消散那一縷輕煙,說道:“如有下輩子,願你下輩子能遇良人,兒女雙全,安穩一生。”
半晌,她依舊沉浸在低落的情緒。
“孃親,是至珠。”
隨著段思思的消逝,至珠卻存留了下來,她站起身,慢慢的伸出手,只見那至珠落在她的手心上,至珠小小一顆,如豆大般,發著耀眼的紅光,耀眼如血,異常光亮。
奇奇興奮的盯著眼前的至珠,“恭喜娘親得到奇寶至珠。”
聞言,顧寧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只是緊緊的攥著手裡的至珠。
顧寧用匕首雕刻著排位,約莫一炷香的時間,牌位就雕刻好了,她將牌位放在初見段思思的那個石頭底下,她將段思思落下的披帛掛在牌位上說著,“這是我能為你做的,希望你能一路走好。”
說完,她便離開了此地。
一路上奇奇見她一言不發,稚嫩的語氣緩緩開口,“孃親還在為她難過嗎?”
顧寧點了點頭,輕‘嗯’一聲。
就這奇奇想開口安慰她的時候,就見不遠處傳來異響。
“嘭!”
“轟隆隆……”
震耳欲聾都山石滾塌聲音襲來,就連地下都震動起來。
“師姐,你快走!不要管我!”
“休得胡說,我是你師姐,我有責任保護你,我是不會丟下你的。”
蒼元元被蜘蛛細絲捆綁著,而他的背後是體積過分龐大的蜘蛛,只見那隻蜘蛛的小腦袋是個三角形,有著大大的肚子,上面長滿了絨毛和八條長長的腿。
在龐然大物面前,蒼元元就顯得十分弱小。
蛛王噴著銀白色的細絲,所有的細絲都往蒼元元身上繞著,沒過一會,蒼元元就被繞成一個圓繭,只剩一個頭留在外面——
劉悠悠手握長劍,嘴裡念道:“真氣歸元,劍霜合一!破!”
只見劍氣縱橫在上空,一劍變千劍,交錯互相,最後形成一把長二十米的長劍,劉悠悠飛躍上空,握著長劍,從天而降朝著蛛王的眼睛刺了下去。
“嘶——”
蛛王被刺中眼睛,痛苦的發出尖叫聲,就像吱吱作響的皮革發出的磨擦聲,顯得非常刺耳。
那血從眼珠子隨落到地下,地面上片刻間一大片都被血染紅了。
蛛王的眼睛變得酗紅,只剩一個獨眼,依然眼神凌厲,用著兇狠且嗜血目光盯著劉悠悠。
“嘶——”
鳴叫聲響徹天際,一股暗黑氣流撲面襲來,讓劉悠悠足足倒退三米。
蛛王前兩隻腳往地面一敲,氣流再次襲來,劉悠悠把劍霜插入地下,這才穩住身形。
見這樣都傷不到劉悠悠,蛛王便吐著數根細絲襲捲而去,劉悠悠拔起長劍就像刺去,不料,正是她這個舉動,讓蛛王有可乘之機,蛛王的細絲繞在劍霜上,一個抬腳,蛛王將劉悠悠的佩劍劍霜奪了去。
“師姐,不要管我了,你快走吧。”蒼元元哭著喊道。
現在他只想她的師姐平安,其它都不重要,包括他的生命。
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