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又上上下下看了一遍顧寧,不僅臉上有血漬,就連衣服都被大批鮮血染紅,這番狼狽的模樣,剛好被她逮到。
她一臉嫌棄,嘲諷道:“喲,這是幹了什麼偷雞摸狗的事?這般狗頭豬臉?”
老者站了出來,沉聲道:“洛音……”
洛音似乎沒有想到老者會連名帶姓的叫她,可見老者真的生氣了,咬了咬唇,看著顧寧的眼神卻毫不掩飾的厭惡,當然,在眼底深處還潛藏著一絲狠絕。
炎四譏笑,“原來是孤城的洛家啊,聽聞洛家最注重教養,沒想到洛小姐卻這般不懂禮儀!呵!看來也只是虛有其表而已!”
他自小遊歷在外,這些勢力他還是知道的。
洛南頓時不悅,站了出來,指著炎四,“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面上的意思。”炎四風輕雲淡的說道。
洛世瞥了眼洛南,示意他將手放下,依舊是沉聲音調,“是洛世管教不嚴,煩請二位莫傷了心氣。”
其餘武者都愣了愣,沒有想到洛家主居然向這兩人低聲下氣,心下暗暗想,這兩人是什麼來頭?能讓洛家主這樣?
炎四恢復以往玩世不恭的模樣,“洛家主都這麼說了,怎麼也得給個面子。”
洛世的臉色也好了許多,點了點頭,“多謝公子理解。”
孤城洛家也是響噹噹的人物,上下三百年洛家子弟都習得武術,作風硬骨,也成為孤城洛家其中一派勢力家族。
穿青衣一幫的是孤城刁家,以刁風為首,刁風是刁家二把手,與他並立而戰的年輕男子,長相為淡,濃眉大眼,是嫡系子弟刁君磊,刁家也是孤城中其中一派勢力,和洛家關係不鹹不淡,一直以來相敬如賓,井水不犯河水。
當然,孤城離這裡二百里地,他們怎麼會跑到京都城郊外的山地?
顧寧雖然沒有聽說過兩家的人,但是從炎四的口氣中,不難聽出這股勢力不容小覷。
刁家的人沒有開口說什麼,因為也不光他們的事,不過對於洛家的禮讓,也讓他們對二人微微警惕起來。
“這個洞口到底要不要進?”黑色一派的年輕男子輕聲說道,大家的注意力也從兩人身上轉移開。
“走。”刁風朝著刁家一干人等朝著洞口移了幾步,洞口很黑,深不見底般的隧道,刁風轉頭,蹙眉,“把火摺子拿出來。”
聽言,刁家的人都拿出火摺子,刁君磊微微壓低聲音,“二叔,那他們呢?”
刁風這才想起背後洛家還有其餘武者,不過他只對著洛風說道:“洛家主是否一起?我們火摺子管夠!”
洛世朝著刁風笑了笑,“不了,刁家先請吧,我們也帶了些火摺子來。”
“那我們就先走了。”刁風也沒有多做推辭,做一禮,身影就越走越遠。
黑色武者為首的中年男子,想來是江湖一派,他們雖有不悅也不好當場發作,當刁家走遠之後,一名矮小的男子鄙視說道:“這洞口明明是我們發現的,話也不跟我們說,分明是看不起我們天狼寨。”
洛世一聽,但也沒有太多情緒,只是淡淡一說,“守寨主和眾兄弟切莫傷和氣。”
“三九,不可亂說。”守狼看了一眼三九,威嚴語氣。
三九聳著小腦袋,退在一旁。
“守寨主,那我們就先走了。”洛世朝著守狼一看,又將目光移到顧寧身上,忽得收回,然後邁向洞內。
之前刁風說邀他一同入洞,他嘴上雖然拒絕,但是他的小算盤可是打的非常好,這個洞口可能是通往山脈的最深處,但洞口深不見底,誰知道會發生什麼,讓刁家去打個先陣也是好的,不過他們也不能落太后面,萬一前面就是他們要的東西呢?
所以他們得在刁家後面。
洛音走洞內狠狠地瞪了顧寧一臉,瞧著顧寧的臉,眼裡露出妒忌的光芒。
不過顧寧才沒空理她,看都不看她一眼,使得洛音更是面露難堪。
“刁家和洛家沒有一個好東西!”三九看著洞內背影,咬著牙說道。
六七也是附和道:“就是,一副瞧不起我天狼寨的樣子。”
守狼的手微微揣緊,臉色一沉,“不要說了。”
他的天狼寨雖是土匪窩,建立不到兩年,名氣自然沒有打響整個江湖,但他們從不打劫老弱婦孺,只劫富紳和取奪不義之財。
天狼寨離孤城不到二十里路,刁家怎麼可能不認識他們?唯一就是看不起他們!瞧不起他們是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