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一變,慢慢的逼近他,“你搞清楚,我才是你明媒正娶之妻,是你用八抬大轎抬回顧府的夫人!你睜大眼睛看看,我才是顧府當之無愧的主母!”
“我娶你是報答竹府知遇之恩,也是權宜之計,你是顧府當家主母不假,但你永遠都不是我心中的夫人,我心中的夫人只有一位,那就是被你害死的浣兒。”
“浣兒浣兒,叫得真是親密,不過,她是沒有享福的命,早早就死了。”
“閉嘴吧你,若二丫頭有什麼意外,這事我跟你沒完!”顧浩目光如刀劍直射到她臉上,銳利無比。
竹笙心如刀割,他的話如一把利劍,一刀一刀划進她的心臟,縫補好支離破碎的心,追究還是被打碎。
她望著眼前的男子,歲月讓彼此多了沉穩的氣息,同樣也帶來了年齡的增長,若人生只如初見,那麼她該不該選擇遇見。
她的腦海裡浮現出一些片段,那是她第一次遇見他!
顧浩永遠都不知道,她愛了他整整二十七年,愛他並非偶然,依稀記得,在二十七年前遇見了他,那年正是她的八歲生辰。
那日白茫茫的大雪鋪蓋整個大街,她和孃親出門寺廟燒香,在寺廟時遇到小偷,把她隨身佩戴的玉佩偷走了,她看到了那小偷,便跑去追趕,她是追上了,可她才八歲,哪是那身材魁梧小偷的對手。
那小偷見她隻身一人,便想殺她滅口,也就是那時,顧浩出現了,他拿著木棍打了小偷,從小偷手裡奪回玉佩後,就拉著她跑。
小偷一路追蹤,兩人就一路狂跑,最後兩人躲進小樹林,才免遭到小偷的追殺。
“小妹妹,你這樣追著他跑很危險的!”
“可是他偷走了我的玉佩。”
“呃,是這個嗎?”顧浩攤出手心,只見那是透明的翡翠玉佩,上面雕刻著一隻百花鳥,十分驚豔。
“嗯,就是這個玉佩。”她一把接過玉佩,甜甜的笑了笑,“謝謝你小哥哥,既然你幫我追回玉佩,想必這玉佩也和你有緣,那麼我就把玉佩送給你吧。”
就這樣,她把隨身佩戴的玉佩送給了他,那是出於感恩!
她沒有問他的名字,只因她明白,若有緣必能再見!
終於她最終在及竿時再次遇見,她一眼就認出,他是當年的少年,只因他身上有她送她的玉佩,她沒想到當年稚嫩的少兒,已經成長為儀表堂堂的少年!還長成她心目中的模樣。
所以,從那時開始,她便想方設法要去嫁他為妻,可沒料……
她從回憶走出來,瞪著大眼睛,苦澀的扯著嗓子,“哈哈哈,既然你認定是我乾的,那我說多也無益,就算是我做的你又能怎麼樣?”
“那麼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你別忘記那個誓言!若二丫頭有閃失,你認為竹氏一族還能存活於世嗎?”
“讓我死無葬身之地,你有什麼資格?你有什麼能奈?還有,我敢做,那就是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弄死她,甚至犧牲竹氏!”
這是有多大的仇,甚至連母族都可以犧牲。
顧浩皺眉,唇瓣一抿再抿,冷冷清清的說道:“跟你說了多少遍,幽兒的死和二丫頭無關,那是幽兒作繭自縛!”
“住口,你有什麼權利指責我的幽兒,她屍骨未寒,親爹卻說些令人寒心的話,你讓幽兒在九泉之下如何瞑目。”
竹笙臉色一邊,繼續說道:“你懂得什麼叫失去愛女之痛嗎?那是心如刀割的感覺!我每每到深夜入眠時,總能夢見我的幽兒死相悽慘,在夢中向我求助,幽兒說她死的很冤,問我為什麼還不給她報仇!還說她死不瞑目,所以不能投胎。”
“無稽之談!在這個大陸根本沒有地府之說,你別一直拿著為幽兒報仇做藉口,你就是心狠手辣,想要斬草除根!我告訴你,一直以來你都恨錯了人,兇手根本就不是二丫頭。”
“我沒有恨錯人!我只知道,我愛錯了人。”竹笙激動的大吼一聲,把不滿的情緒全部宣洩出來。
她若沒有愛錯人,為何顧浩對她不冷不熱?她若沒有愛錯人,為何顧浩對她做不到相敬如賓?為何顧浩戀戀不忘他的小情人?
“從嫁給我的那天你就該明白,我的心不屬於你!”顧浩神情未變,抿著唇說道。
“是啊,不屬於我,在你的心裡只有你的浣浣愛妻,我恨我自己,當初就應該下手重一點。”
聽聞,顧浩大怒,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這毒婦,我娶你進門,也履行了諾言。”越說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