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侍衛行禮退下。
葛明從裡間走出來,跪在地下,額頭埋在雙手之中,“皇上,臣無能,臣用盡一切辦法,都救不了十皇子。”
“啪……”
蕭逸成抓起桌上的茶杯扔了出去,正不偏不倚的扔到葛明的官帽上,茶杯從他官帽上滑落,繼而掉落在地上摔成碎片,茶杯裡的大部分茶水和茶葉,也掉落在葛明的身上。
“救不了!你堂堂的太醫院主院居然敢說救不了!朕告訴你,必須不惜一切代價救回十皇子,不然朕便送你去陪葬!”蕭逸成怒氣衝衝的指著他,冷著臉說道。
“臣……臣……”
“啊……”
此時,外面傳來一道尖銳的聲音,緊接著是幾個宮女慌張的聲音,“娘娘……娘娘……”
“來人啊!救命啊!”
“娘娘……”
蕭逸成意識到不對,從坐椅站起身來,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望著倒在宮女懷裡的齊妃,頓時一驚,把齊妃抱在懷裡,“齊妃這是怎麼了?”
其中一個宮女支支吾吾道:“齊妃娘娘聽到皇上和葛太醫的對話昏厥了。”
蕭逸成蹙眉,“葛明快給齊妃診脈!”
“遵旨。”
葛明提著醫藥箱快步走過去,拿著手帕蓋在齊妃的手腕上後,開始進行診脈,齊妃之前已經暈厥一次,加上這一次,總共兩次,他很熟練的從醫藥箱掏出一個瓷器瓶,“齊妃娘娘是氣急攻心,所以才導致暈厥,讓齊妃服下這丹藥便可醒了。”
宮女接過瓷器瓶,另一個宮女很機靈的端來溫水,服侍如妃用下,果真,服下藥丸半刻之後齊妃就醒了。
齊妃一眼就看到蕭逸成,淚眼汪汪的鑽進蕭逸成懷裡,“皇上,你一定要救救皇兒,臣妾不能沒有他……”
蕭逸成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著她,“朕一定不惜一切代價救回小十。”他看了一眼葛明,冷冷的說道:“葛明聽見沒有?你不惜一切代價救會十皇子,若是救不回,朕就讓你這把老骨頭歸土。”
“微臣這就去想法子。”葛明的身子抖了抖,磕了個響頭,屁顛屁顛的提著藥箱子走進裡間。
可他的心卻無比忐忑不安,說實在話,他確實沒有把握,畢竟那枚銀針是在腦後顱發現的,且銀針上含有劇毒,那被俗稱為水銀之毒,這種都一般只會出現在古墓,是防止屍體腐爛和防止盜墓之人,正常人的承受力,一般是最開始就是腹瀉嘔吐,最後到各個器官的衰弱。
這種棘手的病情,即便在醫書中看過,可醫書也明此毒無解,他也沒有實際接觸過水銀之毒,更是無從下藥啊!
蕭逸成緊抿著唇,在他這一代,膝下子嗣本就很少,老大和老三同年時都不幸夭折,這本就讓他承受著打擊,他年齡不小,可他卻子嗣淡薄,這也一直是他耿耿於懷的事情。
對於後宮,他知道的或者是不該知道的,勢必都瞞不過他,他雖貴為九五至尊,掌控天下生死大權,但關於子嗣卻……
“皇上你要替臣妾和皇兒做主啊,若不是如妃,皇兒根本就不會遭到不測。”
這孩子是經歷自己十月懷胎,也是自己肚子上掉下的一塊肉,自己生的那麼難,只有自己知道,當初是那生的那麼難,拼了命要生下來是為了什麼?難道要她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沒有生過孩子的人是不懂她現在內心的疼痛,寧願中了水銀之毒的是她!她恨自己沒有保護好皇兒,更恨自己,因為相信才讓歹人才有了機會毒害她的皇兒。
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齊妃可憐兮兮般拽著蕭逸塵的袖子,眼角帶淚,楚楚動人,“都是如妃這個毒婦害臣妾的皇兒,請皇上為臣妾做主啊!不然臣妾寧願撞死在這樑柱上。”
說完她便站起身來,想要去撞那根離她最近的石柱,蕭逸成猛得伸手把她拉回來,“愛妃,你這是幹嘛?”
從死亡線被拉回來,齊妃倒攤在蕭逸成的懷裡,對上那深邃的眼,哭哭啼啼道:“臣妾不想活了。”
蕭逸成皺眉,斥責道:“胡鬧,簡直就是胡鬧。”他微微一頓,睨了懷中人一眼,又把目光轉移到身旁的宮女身上,“還不扶著你家娘娘。”
幾位宮女福了福身子,上前去扶住齊妃,沒想到齊妃甩開了宮女,走上前兩步,“皇上,難道就這樣算了嗎?如妃謀害臣妾的皇兒,臣妾實在心有不甘。”
蕭逸成眉骨一跳,負手而立,“如妃現已被朕打入冷宮,你還想怎樣?”
齊妃圓目怒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