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凳子！”
年婼卿大眼睛閃著，“這是給我留的，顧老師，你可真是好人啊。”
她就差點要抱緊顧澤霖大腿了。
然後，顧澤霖在她感恩的眼神中慢悠悠坐在便攜的小板凳上。
“顏卿卿，你是不是想多了，我拿過來的凳子為什麼給你坐啊。”
他語氣上調，完全沒有覺得想法有任何錯誤。
“你…說得非常有道理！”
年婼卿當然不生氣，找了個小石墩坐下背稿子。
還有好幾頁的稿子沒有背，她才沒有時間和顧澤霖爭。
在她剛走沒多久，就有幾個群演紅著臉過來找顧澤霖。
“男神，能不能給我籤個名啊。”
他們伸出幾張餐巾紙。
“不好意思，我們公司有規定的，不能在白紙上簽字，下次吧，下次拿我的照片，我給你們籤。”
顧澤霖笑著回絕了。
他們公司是明令禁止過拒絕在白紙上簽字，不僅是他們公司，所有明星都是這樣規定的，在追星圈這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可我們出門著急，就帶了這種餐紙，連一支筆都沒有。”
幾人垂著頭，也不像是會死心的樣子，一直在旁邊騷擾著顧澤霖，害得稿子什麼的也背不了。
顧澤霖一不能動手攔他們，二不能嚴厲的態度，剛開始還溫聲勸導著，現在只能沉著臉默語，順便懟幾句。
所幸是總算有工作人員看到了這邊，大聲走了過來，“你們這些群演在這裡幹嘛？籤合同的時候不是說了，不能干擾演員正常生活，你們這是幹什麼，還讓別人簽名。”
來者是攝像師，每天舉著幾十斤儀器跑，一身的腱子肉，尤其臉上也有橫肉，說起話來橫橫的，很少有人不怕他，他就這麼站在顧澤霖面前。
看起來就特別有安全感。
那些大學生群演都沒被人這麼兇過，支支吾吾說不清楚，有人從裡面遞了本量子力學的書出來，小聲地說著：“我逃課就只帶了這本書，男神能簽名嗎？”
她膽子小，怕顧澤霖不同意，手已經開始慢慢往回收了。
“不行。”
攝像師口頭拒絕了。
但顧澤霖接了過來。
“顧老師？”
顧澤霖站起身拍了拍攝像師的肩頭，“這個符合規定，可以籤。”
他直接從攝像師口袋中拿出一隻紅色的馬克筆，問著那位女生：“你想簽在哪裡？”
“書封上，書的第一頁，還有書背面，還有第二頁…第三頁…第五頁…”
她掐著手指頭在數有幾個姐妹需要這個簽名，完全不在意這本書籤完名後還能不能使用。
“你這本書不打算要了？”
顧澤霖挑眉，也是被這批發式簽名嚇了一跳。
這筆可是會透液，這對教科書而言，可不是什麼小事。
“沒事，這種書就不該留在這個地球上，男神放心，可以隨便籤。”
她很大氣，周圍人也不否認她的看法。
顧澤霖沒多說，直接在書上簽名，儘可能多寫幾個。
“簽完了，有些沒幹，你拿著的時候小心一點。“
最後，一本帶著所有希望的書從顧澤霖的手遞到了那位女生手上。
“沒事的話就回你們的休息區去，注意合同上的紅色字型，下次別再來了。”
攝像師往前一站，他們就被嚇跑了，躲在不遠處的樹蔭下，得到書的女生真的恨不得好好收藏起來。
攝像師看著坐在這邊顧澤霖，有些嘆了口氣，“這些年輕人心高氣傲，很難控制得住，要不顧老師你和顏卿卿一起回房車休息吧，上面有點小飲料還可以喝。”
什麼叫顧老師和顏卿卿？
年婼卿心裡吐槽著，她的名字也要有個老師才對。
顧澤霖習慣性看了一眼年婼卿，搖了搖頭，“沒事，外面空氣好，挺不錯的。”
攝像師沒勸動，無奈之舉，找了兩個工作人員來旁邊遠距離守著顧澤霖，看住年婼卿是順便的事情。
年婼卿玩著指甲，翹著腿，見人都走後才說：“顧澤霖，為什麼他們不找我要簽名啊，我這麼漂亮一大活人坐在這裡呢，他們看都沒看我一眼。”
“你不籤的話，我還可以幫忙代簽，沒準以後我顏卿卿的簽名，千金難求嘞。”
她不信，那麼多人過來，就沒一個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