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子很嚇人，阿無嘴唇哆嗦著，不敢去看他在顧澤霖身邊，還是第一次見他這般。
以往就算是再大的錯事，也不會有這種行為，頂多口頭警告讓他注意。
“以後我和顏卿卿的事情你少管，你也不配管。”
“做好你助理的本分就行，越界是最愚蠢的行為。”
阿無像小雞啄米一樣一直點著頭。
他緊張地全身毛孔都在害怕。
他看著顧澤霖的臉都在眩暈，原本一直繃著臉突然鬆懈了下來。
顧澤霖輕拍著他的肩頭。
“哈哈哈，被嚇到了沒？”
顧澤霖嘴角勾起一抹笑。
很難讓人琢磨透。
“啊？”
阿無有點沒看明白這其中的轉變。
“我最近剛好有一場和顏卿卿決裂的戲，我怕在現場會演過頭，嚇到別人，剛好借你以下犯上這個事情來即興表演一下，你的感覺怎麼樣。”
顧澤霖撿起那個菸灰缸，質量還不錯。
“還行，就是有點嚇人…”
他鬆開了緊咬著的唇。
“感覺出來了，你的唇都白了幾個度。”
阿無不禁摸上去，剛才太害怕了，沒發覺嘴唇已經咬得發白了。
“我沒事，哥，就是下一次你飆戲之前能不能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差點人要嚇沒了，我甚至連辭職後幹嘛都想好了。”
“下次我注意，這次為了補償你，給你多發二萬獎金，買點好吃的。”
顧澤霖飛速給他轉了賬。
看到手機到賬的金額，阿無身體一下就好了，義正言辭的說著：“沒事，我承受能力好，為上司演戲服務是理所應當的，絕對的真實反應，還可以多接受幾次這樣的飆戲。”
若是一直這樣給錢的話，他可以一直來當這個炮灰。
“下次還有這種機會的時候，我再…”
顧澤霖臉色一變，捂著胸口立馬背過去，放在床邊的手死死撐著未倒下去的身體。
“哥，你怎麼了？”
阿無剛要過去扶他，顧澤霖伸出手直接攔住了他，“別過來，我只是戲演過頭了，再加上最近確實有點累，需要休息一下，你先出去。”
“那我去趕快給你泡點枸杞，養養身體。”
阿無開始在他的行李箱翻找他的茶杯和一小袋枸杞。
“不用了。”
顧澤霖強忍著痛意，“我和顏卿卿回來都沒有吃晚飯，你去外面看看還有什麼吃的沒，幫我們買兩份回來，順便送過去。”
“好。”
阿無再次看向了顧澤霖，“哥，你的身體，我去樓下給你請兩個醫生過來吧。”
“不用了，我等會兒吃完飯就睡了，沒什麼事情，你快去吧，我現在很餓，小心我扣你錢。”
阿無的腳步慢吞吞的，三步一回頭，生怕顧澤霖出事。
等房間門完全合上時，顧澤霖確認無人時，才慢慢捂著胸口順著床跪在了地上。
他的手因為忍著痛楚，上面的青筋爆出，看起來很瘮人。
那顆心一直在不停地跳動著。
這不是心動，是激動。
“你給我安分一點，現在可不是什麼好時候。”
他不顧形象地朝行李箱爬過去，從箱子裡拿出一大桶的藥瓶，用手隨意抓了幾粒，硬生生嚥了下去。
藥片卡得他喉嚨痛，可他好像沒有感覺一樣一直塞。
“好像還是還不夠劑量。”
直到那股無名的怒火慢慢被壓了下來，顧澤霖才緩過神來。
他看著坐在地上的自己，嫌棄地嘖了好幾聲，拿出自帶的睡衣洗了個湊合的澡。
在搞完自身清潔問題後，他才躺在床上休息一下。
床上的東西全是新換的，就算房間換了，裡面的東西阿無都幫他換新了。
他靠在枕頭上面重重的呼吸著，每一下，都很用力。
“為什麼今天的時候復發了呢？”
他念著，手上不由開啟相簿，看著照片的女生的笑意，臉也柔和了下來。
比起藥，年婼卿的照片更加有效果。
他的手在照片上的年婼卿的臉上一點，“原來你還有安神的作用啊，小看你了。”
他朝陽臺看去，隔壁的燈還亮著，應該是沒睡。
“這燈好刺眼啊，影響我玩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