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走的人,“好了好了,不生氣了,走,我去買冰激凌和你賠罪好不好?”
此話一出,兩人都有些觸動。
彷彿回到了一切還沒有發生的時候,那時候的唐恣大部分時候都是包容莊衡脾氣的那個,但有時候莊衡的口無遮攔也會讓他生氣,就算心中明白莊衡只是個口不對心的笨蛋。
唐恣是早產兒,身體素質要比一般男生弱一些,很多東西旁人吃了沒事,他卻可能會因此生病,比如一些冰涼的食物。
在體育課旁人運動完喝冰水的時候,唐恣也只能喝放涼的白開水,甚至是莊衡特意裝在保溫杯裡給他帶著的溫水。
但人就是一種什麼不讓做就喜歡做什麼的生物。
夏天最受歡迎的無非就是各種冷飲,但再莊衡的嚴加看管下,唐恣很少吃到,就算吃到也只被允許吃一半。
他試圖以不吃浪費為由吃掉剩下的半個,莊衡的回答是直接塞到自己嘴裡,“這樣就不浪費了。”
於是,在莊衡惹唐恣生氣後,只要是夏天,就很好哄。
唐恣沉默著被莊衡按在副駕駛上。
看他不再排斥,莊衡剋制不住的嘴角上揚,肉眼可見的心情很好。
“吃原味還是香草味?”
唐恣透過窗戶看向路邊一棟棟的建築,沒有回答莊衡,而是說,“這裡變了很多。”
“蓋了幾棟樓,”莊衡沒有順著他的話說,“你這幾年都沒回來嗎?”
唐恣沒說話,莊衡看著前方的冰激凌店,準備把車停到路邊,唐恣卻開口,“我不想吃。”
莊衡以為唐恣還生他的氣,有些不知所措,明明以往都可以這樣哄好的啊。
並不想讓兩人看似緩和的關係再出現什麼問題,莊衡順著唐恣的意思繼續往前開,“那我們回去。”
唐恣沒說話,車內只有歌手含著悲傷的歌聲在車內流淌。
莊衡有些不習慣,明明以前二人在一起各自做自己的事情也很安靜,但感覺還是不一樣。
在安靜相處和可能會讓氣氛發生變化的交談間,他選擇了後者。
“你這幾年,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