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虞先收些酬勞,有勞女郎明日遣人送份糕點與我。每日讀書習經,著實有些餓了!”
盯著張虞挺拔的身姿,王霽漸有了出神!
紅娘瞧著王霽的神情,心中不禁暗忖:“莫非千金瞧上了張郎君!”
“千金!”
被紅娘喊了下,王霽回過神來,笑道:“這張郎著實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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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虞沿途返回,將至石亭時,卻見酈嵩不知何時已在亭內等候。
見到張虞的人影,酈嵩快步迎了上去,問道:“濟安去那了?”
不知為何,張虞莫名有些心虛,含糊說道:“有些乏了,故在亭邊走動!”
“不知伯松前來有何要事?”張虞轉移話題道。
酈嵩不疑有他,說道:“濟安可記得兩月前那賣馬的少年?”
“郝伯道?”
“對~”
“今伯道前來拜會,我已讓茂山在屋舍相陪!”酈嵩說道。
“走!”
張虞大喜不已,收拾著石桌上的竹簡,笑道:“莫讓伯道久等了!”
二人將竹簡胡亂往書囊塞了塞,便朝暫住的屋舍趕去。
距屋舍僅有一里多的距離,張虞很快便見郝昭與張茂山二人在大樹下坐著,互相談笑聊著。
見到張虞,郝昭麻溜起身,拱手道:“昭拜見張君!”
張虞扶住郝昭的雙臂,笑道:“許久未見伯道,我喜不自禁啊!”
說著,張虞打量郝昭上下,卻見衣裳陳舊骯髒,人也有些憔悴,不復兩月前那模樣,關切問道:“伯道怎這般模樣?”
郝昭看了下自己當下模樣,苦笑道:“說來話長!”
“來!”
因屋內狹窄簡陋,張虞拉著郝昭坐在大樹下,伸手招呼隨從說道。
“茂山去山下買些狗肉,讓我與伯道好生敘舊,多的錢自己留著!”
“謝兄長!”
張茂山比張虞一歲,勉強算是張氏遠親,從小跟在張虞身後。因人機敏,又愛讀書。行既此行帶他出來,既有培養之意,又想著讓他幫自己跑腿辦事。
待張茂山走後,郝昭則是向張虞講述兩個月來所發生的故事。
自郝昭將馬賣了之後,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將母親的病看好。因母親大病初癒,以及弟妹年紀尚小,郝昭打算贖回賣出的田,準備邊耕作邊照顧家人。
然禍不單行,福不雙至。溫劭因氣憤不過自己被耍,讓門客們花了一番功夫,找到郝昭的家鄉,準備實施報復。幸郝昭的鄉人發現異常,提前知會了郝昭。
無奈之下,郝昭唯有背井離鄉,帶著母親與弟妹投奔了舅舅。得到舅舅的救濟,四口人算是安穩下來。而溫氏門客撲了空後,因不知郝昭去向,遂暫時放棄尋找郝昭。
投奔到舅舅家後,舅母剛開始還算歡迎,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有了怨氣,常朝舅舅發洩。
知曉內情之後,郝昭深思良久,覺得在舅舅家非長久之事,將賣馬所得的錢財留給母親之後,郝昭便離家闖蕩。
闖蕩需要門路,郝昭第一時間便想到張虞,特來大麓山拜會。同時因身上錢財少,郝昭為了節省開支,一路風餐露宿。餓了,吃些胡餅墊肚子;渴了,找鄉民借點水;困了,在僻靜處歇息。郝昭耗費多日,這才來到大麓山。
張虞嘆了濁氣,感慨說道:“溫劭果是小人,今在山院找我麻煩不提,竟又找伯道報復。”
“溫劭在大麓山?”郝昭驚訝道。
“對啊!”
酈嵩為郝昭倒了杯酒,說道:“溫劭拜入長文公門下,與我等一同習經。”
頓了頓,酈嵩說道:“伯道不用擔心,大麓山為王氏所有,溫劭欲娶王氏女為妻,故尚不敢在此胡作非為。”
“昭連累二位了!”郝昭慚愧道。
“跳樑小醜罷了!”
張虞先是冷聲一笑,繼而看向郝昭,問道:“伯道背井離鄉,不知有何打算?”
郝昭猶豫少許,說道:“不瞞濟安兄,今幷州軍招募勇士,我欲從軍,看能否拼殺出一個功名。如若不從軍,我欲入豪門為部曲,以暫避災禍。”
郝昭有打算為張氏販馬,但也擔心不靠譜。為了表現自己的價值,郝昭說了兩條出路。
郝昭的小心思,張虞怎會看不透。人總要表現出自己的價值,才能被別人尊重。
張虞佯作沉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