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決心,向王允保證不會行違法亂紀之事。
兩封書信寫完,張虞便吹滅燈火,上榻入睡。
次日,張虞帶著湊夠了的四百萬錢,向西園繳納了費用。而西園的宦官回了一套官服,以及象徵縣令的印綬,價效比不是一般的高。
四月二十六日,張楊在雒陽呆了兩三天,便告別張虞,準備經河內歸鄉。而張虞登門拜會袁術,袁術因公務繁忙,僅抽空與張虞見了面。
隨著上任的日子的逼近,張虞與董昭、袁秘、鍾繇、孫資四人多有相聚。
臨行之日,張虞向王蓋、王晨二人告別,帶上郝昭、孟寧之、張豐三人,與鍾繇、袁秘、董昭相會洛水河畔。
洛水湯湯而流,自西南向東北注入黃河,河畔上樹木成蔭。
張、鍾、袁、董四人各有行李,今將各自奔赴。
袁秘頗有不捨,說道“楊柳依依,將與諸君離別。不知此次分手,何時能與三君再會!”
“會有機會!”
張虞抿了抿嘴,說道“雖不知何時可以再見,但今後總有再見之時。”
董昭感觸而嘆,說道“昭希望能在雒陽,與三君再見。屆時共輔朝政,不亦樂乎!”
鍾繇笑道“希望能如公仁所言,同在雒陽任職,休沐之際,能居市井飲酒作樂,此不失為件趣事。”
話雖這麼說,但幾人不由同嘆了口氣,董昭這種想法僅能說願望而已,若按正常來說,他們會在天南海北任職,即便在朝廷任職,也很難說會長久。
農業社會不似工業社會,一切都過得很慢,眾人想要聚在一起,除了機遇,很難說主動聚會。
袁秘面露羨慕,說道“濟安與元常倒是離得近,閒暇之時尚能在長安同聚,不似我遠在山陽郡,公仁在冀州。”
聞言,張虞頓生惆悵之意,感嘆道“與君離別意,同是宦遊人。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望諸君勉勵,今後自有再見之時。”
前世讀詩時,張虞很難領悟王勃這首詩,僅是將其背誦下上來。但今時自己置身為宦遊人,當真能領悟王勃與友人的分別之情。因為這一別,不知何時能再見,再聽到對方訊息,更不知要到什麼時候。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唸叨了下詩詞,袁秘不由笑道“濟安何時有如此才學,竟能做出這般句子!”
“嗯~”
袁秘細品了下,問道“不知首句與末句是何內容?”
張虞搖頭而笑,說道“不知何人所做,某僅記得殘句。今時觸景生情,偶然想起。今用此語送別二君,日後必有再見之日。”
“多謝濟安!”
“再會!”
“再會!”
四人拱手告辭,張虞、鍾繇二人驅車駕馬向西,而董昭、袁秘二人過橋向東。
《江左遺冊》“初,神武帝於雒陽為郎官,常感才學粗淺,而與袁秘交友。而秘以神武帝救己之恩,遂與之為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