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截來到西南群山戰區之後,很快趙小玉就帶著袁截,進入了第四鐵騎營的營地。
沿途所見,鐵騎營內軍容整肅,大量黃字營的人手不斷押送物資進入營地。
“天字營,袁截報到。”
天字營這次,只來了兩個人,就是趙小玉和袁截,其他三個人,則是正在跟進血魔的問題。
血魔是透過脫離軀殼的方式,進入的現實世界,失去軀殼後,同樣也失去了許多積累下來的力量。
而現實世界的規則之下,血魔擁有實質上的形體後,需要不斷維繫住自身的存在。
西南發生衝突之後,後續調查血魔的任務,公孫玉斗他們就接了過去,本身這種邪神方面的事情,就是他們在做,目前隱約摸到了一些眉目。
周徵國抬起頭,打量了一下袁截,不錯,神采奕奕,氣血充盈,像是個衛國漢子。
“聽說你橫練功夫還不錯?”
周徵國開門見山的開口問道。
“上等橫練硬功,配合秘術,可以短時間內爆發罡氣。”
“先去力士營跟著訓練,等寇鐵騎到來之後,再決定你做什麼。”
周徵國安排好袁截的去處後,再次低下頭,繼續處理手中的軍務。
第四鐵騎營內,有兩萬兵馬,大軍開拔,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人吃馬嚼,戰備物資的調配,戰前動員,散佈斥候等事情,零零碎碎的,即便有副騎協助處理,每天落在他手裡的事情,也足夠讓人頭疼的了。
同理,烏老實和曲仁,此時也在為這些事情煩惱。
老寇,你嘛時候能來啊?
“不急!”
寇武率領他的第五鐵騎營,騎著馬,此時正在官道上行軍。
“古語雖言,兵貴神速。
但西南多群山,地勢崎嶇,行路艱難。
此時兩軍尚未交戰,疾馳而至,各營事物尚未完備,彼時我軍疲乏,入營之時,難免產生亂象。”
“戰爭這東西,就是敵我雙方的博弈。減少自身的破綻,攻擊敵人的破綻。
在戰爭開始之前,就要提高警惕,儘量將自身的一切,做到儘可能的完備。”
面對副騎的疑惑,寇武慢悠悠的回答道。
十八鐵騎中,領兵作戰,他是第一,尋常鐵騎營,就算是古天通的第一鐵騎營,也就是兩萬人馬,但他的第五鐵騎營,卻有五萬人。
領兵作戰,十八鐵騎都會,但這玩意,說句實話,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讀兵書,讀兵法,不如有天賦。
讀一輩子兵書的將軍,說不定在戰場上,也會折在新人手裡。
而寇武就是這種有天賦的人,正面大戰場,他能統兵20萬。
第二天,午後。
寇武率領著五萬大軍,以規整的行軍陣型,來到了西南戰區的鐵騎營營地外。
隨後,出示軍令,帶領十幾個親衛進入鐵騎營裡,在很短的時間內,完成了軍令的替換,接管三營,算上自身帶來的兵馬,共計九萬。
休整一夜之後,第二天清早,斥候開路,一路向西南博朗國邊境推進。
袁截騎著馬,穿著衛國的制式堅甲,扛著寇武的偃月刀,此時就跟在寇武身邊,他現在是寇武的親衛。
不知道為什麼,寇武在將他挑出來的時候,袁截感覺寇武的笑容,有種相當的惡趣味。
但袁截不好說出來,因為現在寇武的身份是三軍統帥,戰爭期間,統帥的身份最大。
寇武略微有些不自然的側過頭,避開了袁截狐疑的視線。
讓袁截做他的親兵,確實有一點惡趣味存在,畢竟這麼多年來,天字營也就劉三刀,趙小玉,袁截這三個人,跑到過他的手底下。
公孫玉斗的情況,註定不可能長時間處於軍營裡,否則噩夢連連,嚴重影響軍隊士氣。
龍壽全的話,這小子太晦氣了,還是讓他去跟著他爹算了,反正龍野命大。
天字營這些人,只要不隕落,將來都是衛國的頂樑柱。
等到幾十年後,寇武就可以指著袁截說,這小子以前給我扛過刀,力氣還行,帶兵打仗就差的多了。
想到這裡,寇武就開心。
人生在世,邪神紛亂,壓力那麼大,總得自己給自己找點樂子。
袁截狐疑的看了一眼寇武,最後收回視線,好怪。
“咳,兩側為崖而中窄,是為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