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袁截一行人離開京城,前往莊嚴禪院不久。
京城,富貴居。
張百歲捧著手裡的熱茶,輕輕用茶蓋撥動著碎末,目光微闔,神色自若,張龍安靜的站在他的身後。
而在兩人的身前,躺著個胖道士,眉眼,頭髮上滿是冰霜,面色慘白,早已經沒了呼吸。
“說說吧,怎麼回事?你們就是這麼糊弄我的?”
沉默許久之後,張百歲抿了一口茶水,輕呼一口氣,斜眼看向對面,語氣平淡的說道。
而對面那個人,此時已經兩股戰戰,額頭上滿是冷汗,根本不敢抬頭。
“張爺,這事確實不能怪我。
您要的那東西,現在確實是在祥雲觀,您要是想要祥雲觀的東西,也只能找他!”
陳亮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強撐著開口說道。
至於陳亮和對方聯手坑騙的事情,自然是死無對證,避而不談。
“呵,只能找他……”
張百歲露出不屑的笑,把這句話品了品,將手裡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
“你收了我的錢,可以。我不會要回來,但事情,你得按你答應我的去做。
既然你說這東西,確實在祥雲觀,好,我不難為你。你就找個能做主的人來,我來和他談。
比如那個雲龍上師。”
“張爺!那種大人物,我……”
“陳幫主!有些話,想好了再說。”
陳亮苦著臉,正要說話,卻被張龍開口打斷,張龍面色嚴肅,緊盯著陳亮,毫不掩飾的威脅道。
而陳亮心頭一顫,知道了張百歲的意思。
做得到,就當一切無事發生。
做不到,只怕就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走。”
張百歲站起身,沒有再看陳亮一眼,張龍緊跟在張百歲的身後,走出了富貴居。
……
“盯住這個陳亮,這個人,一定和祥雲觀關係密切。”
臨上馬車前,張百歲對著張龍吩咐道,張龍點點頭,轉身離開。
“客人,您去哪啊?”
等到張百歲上車後,老車伕笑呵呵的開口問道。
“祥雲觀!”
“喲,客人,這時候了,去一趟祥雲觀,出了城,到晚上可回不來啊。”
“無妨。”
張百歲從懷裡隨手掏了一把碎銀,遞給了老車伕。
“老人家,您慢慢開,不著急,給我送到了地方就成。”
“好嘞!”
車伕笑呵呵的把錢收起來,一甩手裡的鞭子,馬車晃晃悠悠的就開始上路了。
正如老車伕所說,直到太陽偏西,馬上就要落山的功夫,馬車才來到祥雲觀的山腳。
“客官,我只能送到這了。
祥雲觀就在山上,這山不算高,您就沿著這臺階往上走,走上一會兒,也就到了。
您有火息嗎?”
說著,老車伕還從馬車裡翻出了一個燈籠,遞了過去。
張百歲笑了笑,擺擺手說道:“我來訪客,不用這燈籠,火摺子這東西,我也有,您放寬心。
天色已晚,還是早點回家吧。”
說完這些,張百歲轉身,抬起頭,看著那些臺階,一步步向著祥雲觀的方向走去。
冷風逐漸吹拂,帶著些許寒意,逐漸向四方蔓延。
老車伕打了個寒顫,再看向張百歲,看見他已經動身,也就自己將燈籠點亮,掛在馬車上,晃晃悠悠的離開了。
至於張百歲,此時腳步飛快,很快就來到了祥雲觀,沒有敲門的說法,直接越進觀內,直奔著後院過去。
也就是這時,祥雲觀外,來了一位劍客。
“聞聽祥雲觀內,有位劍術大家。
獨孤誠,特來討教。”
內勁湧動,這句話,很快在祥雲觀內迴盪起來,宛如浪潮一般,將祥雲觀內的道人們全部吵醒。
很快,祥雲觀內,變得有些吵嚷,雜亂起來。
砰!煉丹房的石室大門被猛然開啟,一道身影,腰配長劍,衝了出去。
“煉丹房……”
看著眼前這一幕,張百歲眉頭一挑,若有所思,道人似乎都很喜歡煉丹,不知道那張陣圖,會不會藏在這裡。
想到這裡,張百歲直接動身,進入了煉丹房裡。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