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情況就是這樣。”
李和對著其他五人說道,神情有些無奈,正所謂計劃沒有變化快,還好他發現的及時,否則到時候就真的晚了。
“有沒有可能,是那個姓袁的,想騙我們出手幫他,否則哪有那麼巧。”
說話的是任布衣,個子矮矮的,乾脆直接坐在了桌子上,盤著兩條短腿,一抖一抖的。
“應該不會,他的意思是,我們在單于大帳附近動手。
倘若那人並無刺殺之意,便不該出現在此。
依著我的想法,這幾日我們動作不小,只怕落在這有心人的眼中,有意要讓我們背這口黑鍋。”
“還真是歹毒!”
聽到李和這話,姚銅眯起眼睛,開口說道。
“確實如此,為了以防萬一,我準備將那個袁兄弟也帶上。
倘若他欺騙我等,或者其中有詐,我等也好早做防備。”
眾人心想,確實如此,看在眼皮子底下,料想此人也掀不起來什麼風浪。
於是,第二天清早,南宮白就察覺到些許不對。
那群雲母教的小輩,今天竟然沒有動作,南宮白敲動手中摺扇,有些不解。
依著南宮白來看,今年冬季,雖然沒有白災,但幾場暴風雪也是在所難免。
是否南下,不過兩可之間,要是雲母教的人,願意做出交換來,南下劫掠自然就變成上上之選。
怎麼突然,就沒了動靜。
南宮白有些不解,他畢竟孤身一人,而云母教卻是足有六人,南宮白的主要注意,自然是放在單于大帳附近。
片刻後,南宮白來到了雲母教六人的大帳外,手中摺扇輕敲幾下,隨後也不用入內,面色已經變得有些陰沉下來,六個人皆不在帳中。
難不成,在北蠻王庭,雲母教還有別的謀算?
此時,隨著袁截和雲母教六人的動作,局勢已然變得敵明我暗,攻守易形。
帳中,袁截拉開自己的衣服,給眾人看自己心口的掌印。
用過兩次藥後,原本暗黑色的掌印,此時已經變成紫色,在場眾人只是掃過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一掌打在心口,都殺不死人,那人的武功也不過如此。
至於袁截剛才所說的,掌力渾厚,自然也被幾人完全拋在了腦後。
袁截的《大王重甲》,是極其精妙上等的橫練功夫,自己不做顯露,外人又哪裡知道他的橫練水準。
偏偏袁截自己也是不懷好意,一句話也沒有多說,只是將衣服整理一下,聽著其他人商量要如何炮製那個準備刺殺單于,然後栽贓給他們的王八蛋。
有那麼一瞬間,李和都覺得自己有些過於謹慎了,早知道袁截所謂的仇敵,是這種水準,他自己也能解決妥當。
想到這裡,李和對袁截也不免有幾分埋怨。
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敢一路追到北蠻王庭,找瀚海老魔的麻煩,未免也太大膽了些。
虧他一開始還以為憑著鐵面先生的名聲,還有這敢於追殺瀚海老魔的膽量,認為袁截是個高手,現在看來,還真是名不副實。
李和與袁截一樣沉默著,不過與袁截不同的是,李和覺得就那個人的本事,只怕都摸不到單于大帳,就會被巡邏的北蠻勇士捉拿。
不過,事已至此,倒不如把事情做的更乾脆利落些,然後趁機強行把袁截拉進雲母教,哪怕憑著‘鐵面先生’這四個字,也總會有些用處。
夜晚,眾人悄悄在單于大帳外,找了個地方蹲守,大半夜的不能睡覺,還要出來蹲人,眾人各自都是表情不善。
李和只能勉強扯出笑臉安撫,袁截則是隻給其它人留下一個背影。
直到月過中天,眾人都覺得目標今晚已經不會再來,準備離開的時候,袁截開口說話了。
“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今個守了一夜沒來,明個要是守了一夜還不來,接下來這段時間,豈不是得天天過來蹲守?”
聽到袁截這麼說,其他人也覺得有道理。
“那袁兄弟可有什麼辦法?”
李和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
“他既然想刺殺,說不定就在附近活動,我去把他引過來。
今天就把事情解決!”
說完,袁截直接提起長刀,就跑了出去,繞著單于大帳轉了幾圈。
南宮白眯著眼睛,看著袁截的動作,摸了摸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