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幽幽,孤山小觀。
青松一株,三清莊嚴。
倒是選址雅緻,就是這般雅緻的地方,香火只怕不會太好。
在觀裡閒逛了一會兒,卻不見人,倒是發現道觀不少地方,已經顯得有些破敗,卻沒有修繕,看來觀主也是囊中羞澀。
直到日頭偏西,才有個穿著樸素的中年人揹著一擔乾柴,走進了道觀。
“你們是?”
見到兩個陌生人,對方明顯一怔,有些出乎預料。
“在下四寶鏢局,袁截。這位是我的好友,公孫玉斗。”
聽到兩人的名字,對方連忙放下薪柴,對著公孫玉斗一禮。
“原來是公孫先生當面,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前幾日,公孫先生與那外蠻番邦之人鬥法,我就在人群之中。”
對方言語懇切,說到鬥法時,更是雙目明亮,看起來對於公孫玉斗十分推崇。
我介紹兩人,合計你就聽見一個是吧。
被忽視之後,袁截有些無奈的退後兩步,他就知道會這樣,公孫玉斗的夢境身份,好像總是和信仰之類的東西有關。
而且夢境身份往往是這次做的越好,下次就越有相關之處,似乎冥冥之中,有一種歸納和判斷,為他們選擇合適的身份。
本來的安排是公孫玉斗來進行交涉,袁截就趁這段時間,搜尋一下道觀。
但目前,很明顯計劃沒有變化快,在發現道觀沒人後,他們兩個已經將道觀搜查了一遍。
唯一可以稱為是疑點的,就是有人供奉羅天參的牌位,而在羅天參的旁邊,是那位老道長的牌位。
袁截後退兩步,靠在柱子上,閉上雙眼,開始推演《燃血大法》,把交涉的事情,放心交給了公孫玉斗。
這門獎勵的武學,是一種秘術,摒除痛覺,透過燃燒血液,讓內勁附著一種腐蝕性,而且隨著燃燒血液越多,這種腐蝕性越強。
唯一的問題是,因為摒除了痛覺,戰鬥中開始燒血,很容易忘了這件事。還有,就是血燒的太多,過了一定限度,戰力反而會降低。
頗有一種,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感覺。
袁截的打算,就是將這種燃燒血液的方法,看看能不能加入到自己的武學中,最好能將自己的力量維持在偽天罡境,哪怕需要付出的代價大一點都可以接受。
有時候,碰見那些邪門東西,沒有天罡境戰力,說不定死都不知道怎麼死,既然怎麼樣都是一個死,那袁截決定,不如自己給自己燒死,這樣至少死前還能進行幾次有力的反擊。
等到公孫玉斗和對方談完,天都已經黑了,袁截還沒有完成自己的推演,他接觸的武學還是太少,尤其是勁力有關的。
客房看起來許久沒人住了,三個人一起打掃了兩刻鐘左右,才收拾的可以住人。
等到對方離開之後,公孫玉斗開口說道:“他好像知情,可惜,問不出來。”
袁截挑眉,看向公孫玉斗。
問不出來?真的假的?你觸手伸出來按在他腦袋上,他不得把所有事都說出來。
“雖然問不出來,但我也知道了很多其他的事情。
比如當年羅天參的身後事,是他們師徒三人做的,我問起他師兄,他很明顯不想提及。
羅天參的牌位和他師父的牌位放在一起,要麼羅天參對他有大恩,要麼他對羅天參有愧。”
“這人,心思輕,重情義,他自幼被師父撫養,在道觀長大,不願意說的事,要麼和他師父有關,要麼,和他的師兄有關。”
燭火搖曳,袁截思緒轉動,直接站起身,推開房門,辨認了一下方向,攀巖走壁,很快就來到一間臥室。
輕掀開瓦片,果然對方在說著什麼。
“……今年他也沒來看望您,還有羅大人。”
夜晚,對方比起白天來,似乎多了幾分愁緒,神情惆悵。
“今天道觀裡來了兩個人,我覺得這事可能瞞不住了,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來的,但我想著這總歸不是一件好事。
我得幫著師兄,也得幫著羅大人,當初發誓不能說出去,不能說出去的……”
手指顫抖著,捻起三炷清香,一聲輕嘆著,低聲誦讀起來往生經文。
袁截聽著直皺眉,抬手將瓦片合上,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直接闖進去,而是回來了房間裡,將聽到的話,說給公孫玉斗聽。
“今年也沒來……意思就是這個人本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