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開!八百里加急!”
正常來說,城中不許縱馬,但八百里加急很明顯屬於不正常情況。
“也不知道又鬧出什麼事了?”
一旁的宋掌櫃嘆息道,這是福安商行的掌櫃,算是這十幾家商隊裡,走商時間最久的那個。
“想來和咱們沒什麼關係。”
袁截只是為這個小插曲感到有些詫異,真的是聽說過沒見過,沒想到在夢境裡見到了。
“小事是沒有關係,大事可就說不準了。”
宋掌櫃意有所指的說道,隨後略微沉思,繼續開口說道。
“八百里加急,多是戰事。
東海西山,並無國境相接,只有南北兩地,南地多小國,這次估計又是北地邊關出現戰事。
只怕會影響這次走商。
袁掌櫃若是在京城有些門路,不妨走動走動,早作打算。”
“多謝。”
此番告誡,也是好意,袁截目光微動,一個沒有靠山的商行掌櫃,新近來到京城尋找靠山,這倒是個極佳的藉口。
或許可以藉此打探一下刑部官員的訊息。
西街處,這幾家掌櫃的,大多有自己的商鋪,袁截卻只好自己尋個地方落腳,這京都寸土寸金,本想直接買下一塊地皮,聽到價格之後,就算是袁截也不由得有些咂舌。
太貴了!
租下一間小院,商行的錢又幹癟下去不少。
難道我要在夢境裡賺錢維生?
袁截坐在石椅上,兩根手指搭在鼻子下面,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當中。
燕小樂,別讓我逮到你。
晌午時分,六扇門總部。
比起半個月前,鐵捕頭神色明顯憔悴不少。
有個好訊息,還有個壞訊息。
壞訊息是,燕小樂確實還活著,當初這案子有人從中作梗。
好訊息是,鐵捕頭現在知道這事是誰幹的。
雖然這人做事謹慎,但查案的可是六扇門,還是一個總捕頭領著幾個金衣捕頭一起偵查。
幾個跑到鄉下的涉案人員都已經抓進大牢裡了,剩下的就是幾個不好抓的人了。
鐵捕頭手指在一份供狀上敲了敲,神色有些猶豫,最後將這張供狀挑了出來,目光掃過其他幾張供狀,手指猛然下落,敲在了其中一個名字上。
“抓人!”
隨著總捕頭一聲令下,幾個金衣捕快立刻清點人手,開始行動起來。
而另一邊,袁截正在酒樓和一個人吃飯。
國子監監丞,尚慶。
這是宋掌櫃幫忙引薦的官員,國子監可不是個容易進的地方,別看只是個監丞,朝堂大大小小的官員,有不少子侄都在國子監讀書。
這位尚慶,尚大人可是認識不少達官顯貴。
商人想要在朝堂裡找個靠山,大多是要找個中間人,幫忙引薦一下。
尚慶這人,沒什麼文人風骨,喜歡金子,喜歡的光明正大,毫不扭捏。
袁截開口詢問,也是將能說的便說了。
六扇門和刑部,比較貪財的,也就那幾個人,或許不止這幾個,但大家要是想花錢辦事,走這幾個人的關係就對了。
甚至還能說出來,這些人最近哪天有空閒,可以約出來聚一聚,要是想談些私密的事,可以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等著。
袁截覺得這錢花得值,雖然有點心疼,但想到這些銀子好像也不是自己的,就沒有那麼心疼了。
尚慶來的時候兩袖清風,走的時候,袖子都沉的拖手,笑意盈盈的離開酒樓。
看著街上此時不少的六扇門捕快,好像在盤查著什麼人。
如此大張旗鼓的搜查……
尚慶笑容突然收斂了不少,他也是在京城裡待了好些年的,知道這官員做事,大場面有大場面的道理,小場面有小場面的道理。
這麼大的動靜,尚慶想到前段時間六扇門好像在處理一樁陳年舊案,莫不是有了進展。
想到這裡,尚慶倒是不急著回國子監,而是繞了一下路,準備找一個六扇門朋友,探聽一下。
於是,一刻鐘後,在酒樓分別的袁截和尚慶,在一家宅院門口相遇了。
同時,袁截還看到了馬雄。
馬雄帶著自己的兄弟剛走出大門,看見袁截和尚慶,愣了一下。
“馬捕快?你怎麼在這?”
“我倒是想問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