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宮白這樣的老江湖眼中,袁截等人的小伎倆,顯眼的像是禿子頭頂的蝨子一樣。
但南宮白還是提高了警惕,因為他知道一個道理。
倘若一個聰明人在你面前做蠢事,那麼你就應該小心了,因為這蠢事要麼沒有你看起來那麼蠢,要麼,會有更蠢的人栽到這個蠢事上。
現在這情況,與這個道理差不多。
南宮白沒有再向前,而是緩緩敲動手中的摺扇。
有些寂靜的夜中,這一聲聲敲擊聲,不斷傳到六人的耳中,六個人的表情也變得越來越凝重起來。
聽到其他人那沉重的呼吸聲,李和的心彷彿沉到了谷底,後背也有些發寒。
緊接著反應過來的,就是任布衣。
“殺!”
任布衣一聲呼喝,讓其他幾個人瞬間意識到了自身的不對,隨後立刻意識到問題所在。
聲音!
姚銅直接豎起拇指,按在左右兩邊的耳下和耳後,暫時封閉了自身聽覺。
其餘幾人沒有姚銅這認穴的手段,乾脆呼喝著,提起兵器直接殺了出去。
今夜的月光不算明亮,幸好還有些火光,幾人都是江湖中人,即便再昏暗些,也能勉強視物。
正當先的人,是提著長劍的趙未言,風雨快劍趙未言!
剎那間,一柄長劍揮舞,銀光閃耀,直奔著南宮白的頭面而去。
鐺!鐺!鐺!
呼吸之間,南宮白手中摺扇陡然向前三刺,一刺,銀光驟亂,二刺,趙未言後退三步,三刺,長劍脫手。
唰的一聲,摺扇開啟,南宮白與趙未言錯身而過,摺扇染血。
而在場眾人,都看到了這一幕,即便再自傲,再無知的人,也知道這究竟意味著什麼。
呼吸之間,風雨快劍趙未言,身死。
五人中,敢說自己穩勝趙未言的沒有幾個,此時皆是面如土色。
“只有這些手段嗎?”
南宮白笑著說道,心中卻泛起殺意,謹慎固然無錯,但南宮白在發現自己謹慎的物件,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怒意難免翻騰。
“好膽色!”
南宮白臉上的笑意越發濃重,也證明他心中的殺意,越發猛烈。
剎那間,南宮白身形猶如鬼魅一般,瞬間近前,手中摺扇在手中轉動,甩去了點點鮮血。
李和此時知道,自己被算計了,他也早有這個準備,只是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會是瀚海老魔,南宮白。
想到袁截心口的掌印,李和只覺得袁截心性果真狠毒,竟能對自己下如此狠手,難怪心口一掌,仍舊不死。
李和只是在想,自己這群人究竟什麼地方,得罪了袁截,竟非要置他們於死地不可。
就在此時,任布衣已經來到南宮白的身前,手中奇門兵器,猛然架住南宮白的摺扇,隨後整個人被南宮白舉在了半空。
長鞭在此時,以一個刁鑽的角度,猛然鎖住了南宮白的手腕,緊接著猛力後拉,一杆半月戟,猛然扎出,直奔南宮白咽喉。
南宮白眉頭一挑,有點意思,行伍合擊之術。
可惜,沒有刀盾兵和弓手。
南宮白腳步沉穩,一手與長鞭角力,緊接著手中勁道一鬆,藉著對方長鞭的猛拉,身形如飄浮一般,來到了對方面前。
姚銅雙拳緊握,做出防守的架勢,任布衣猛然張口,吐出一枚細針,直奔南宮白的面門。
這枚細針,拿捏的恰到好處,正是南宮白即將雙腳落地之時,勢必要有動作,而姚銅早已擺開架勢,等候多時。
只要南宮白動作變化,顯出破綻,姚銅必定抓住機會,打出猛烈一擊。
說來也長,其實轉瞬之間。
黑夜之中,隨著一記重拳擊打在身上的重響,場面陷入了寂靜。
“不疼啊!”
南宮白笑眯眯的說道,手中的摺扇,滴落著血跡。
“你…咳……”
任布衣剛開口說話,就咳出一口血,血液飛濺到南宮白的衣袖上,南宮白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隨手將任布衣甩在地上,擦了擦自己的袖子,隨後面色更加陰沉,抬起頭,目光漸冷。
半盞茶的功夫不到,南宮白將摺扇緩緩收攏,轉過身,看到了袁截。
“這就是你想要的?”
南宮白攤開手,示意袁截看向其他人的慘狀。
“別費心思了,你這小手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