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話。
“我會走出去。”稚嫩的聲音來自小時候的烏酸,這是她母親告訴她的,母親要她走出去。
烏酸手指緊握盲杖,阿媽,我好像走不出去了。
燈光組將大燈由暗轉亮,直到把於凡和趙佳的身影全部包裹,這場戲便也結束了,接著趙佳和於凡分別補了幾個鏡頭。
這時候天徹底暗了,常萱和趙佳的助力小張一塊走過來給她們披上外套,這裡夜間氣溫很低,即使穿著保暖的羽絨服都冷的發抖。
“收工收工!”寧丹高興地說:“大家今天早點休息,明天又是一場硬仗,散了吧。”
他們回了民宿,徐楓在於凡房間裡等著她,聽見開門聲。抬頭去看:“回來啦?”
“嗯。”於凡和常萱走進來,被熱氣裹了滿身,“楓姐,你訂房間了嗎?”
“訂了,常萱早早就給我訂了一間房,不過位置朝向不好。但也沒關係,反正我就住兩天。”徐楓在看天氣預報,她訂了後天的飛機,怕出點極端天氣影響起飛。
徐楓把手機螢幕轉過去給於凡看,“今天晚上下雪,好像明天也不停啊那你們還能拍嗎?”
“這幾天都是室內,不影響。”於凡和常萱開始吃徐楓準備好的飯菜,就是清粥小菜,晚上喝點胃舒服。
才吃完,徐楓連頭都沒抬就說:“你去吃藥,小萱盯著。”
於凡一窘,“我又不是兩三歲的孩子,吃個藥旁邊還得有人看著。”
徐楓不吃她這套:“別以為我不在就不知道你斷藥好幾天了,那醫生怎麼說的,這麼大的人了居然連醫囑都不聽。”
於凡進組前徐楓特意帶她看了心理醫生,就是怕最近的事對她有影響,怕她復發。
“糾正一下,不是好幾天,就兩次,是為了趕夜戲,保證沒有下次。”於凡站得筆直,打眼一看就能看出態度。
吃過藥,於凡又背了會劇本,常萱和徐楓不好打擾她,打聲招呼就走了。
也不知是藥效原因發睏還是背劇本太無聊,於凡沒撐住,躺在床上兩眼一閉就沉沉睡去,這是她這幾天睡得最早的時候。
唇齒翕動,呢喃出一句含糊不清的藏族臺詞來,真真是夢裡都是電影。
同樣收工的還有江引他們,施徵一看半夜就開始下雪且不知道明天什麼時候停,怕耽擱時間,又把面診的時間往後挪了挪,延了兩個多小時。
瓦亮的大燈掛在一根杆子上,施徵看完最後一個排隊的患者,然後一把癱在椅子上:“一會兒我躺在床上肯定一秒就著了。”
江引記錄完資料,電腦也沒電了,放在一旁,扔了瓶眼藥水給他:“滴點兒。”
施徵滴完沒半分鐘就睜開眼,“算了,收拾收拾回去再滴吧,外面實在是太冷了。”
其實給他們搭了棚子,不過保暖效果一般。
一行人浩浩蕩蕩往回趕,江引抽空給於凡發了條訊息,但半天沒收到回覆,逛了下朋友圈,沒見馮嘉月發熬夜拍戲的事。
應該睡了。
今天睡得還挺早。
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