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慶哪裡不知道,曼陀山莊的李青蘿是李秋水的女兒。
怪不得自己等人一回來,你就隨便怒氣衝衝地來到了一品堂之中等著自己四大惡人興師問罪。
原來這一切都是雲中鶴惹的禍啊,這下完犢子了。
現在段延慶只能心中暗罵了:“該死的雲中鶴,你怎麼不早點死啊?”
“若不是你到處拈花惹草,招惹了這曼陀山莊的人,我們又怎會有今日之禍?”
葉二孃也在心中暗罵道:“這個色膽包天的雲中鶴,平日裡就知道調戲良家婦女,貪花好色,惹得一身傳染病。”
“如今可好,竟然敢去惹李秋水的外孫女,你不想活了,我們還想活呢。”
現在葉二孃還是覺得,雲中鶴身上有傳染病,並且傳染給了自己。
因為如今就算是雲中鶴不在身邊,她也會偶爾打幾個噴嚏。
嶽老三更是氣得暴跳如雷,如果雲中鶴在這裡,他肯定直接掐死雲中鶴:“雲中鶴,你這個王八蛋!你自己惹的麻煩,卻要我們大家來給你收拾爛攤子。”
此時最為憤怒的就是嶽老三了,因為平時,他經常和自己的徒弟孫天霸來回通訊的。
但是,如今自己已經好幾天沒有收到孫天霸的信了。
這意味著什麼嶽老三很清楚,嶽老三曾經和孫天霸說過,他乃是南海派最傑出的弟子,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安全,所以每過三天便要來一次信鴿通訊。
可如今不止過了一個三天,整整過了好幾個三天了。
說明孫天霸很有可能已經死了,而嶽老三,直接將孫天霸的死也歸咎到了雲中鶴的頭上。
就在這幾人心中不斷怒罵雲中鶴之時,李秋水那冷冽的聲音如同一陣寒風般傳了過來:“段延慶,你們四大惡人竟然敢欺負我的外孫女,你們說這事該如何處置?”
聽到李秋水如此質問,那毫無骨氣的嶽老三和葉二孃,當即如受驚的兔子一般,撲通一聲雙雙跪倒在地,身體瑟瑟發抖。
段延慶雖也被李秋水的氣勢所震懾,但他畢竟是四大惡人中的老大,還是強打精神。
段延慶咬緊牙關,用那兩根柺杖艱難地支撐著自己的身體,頑強地抵抗著李秋水散發出的強大壓力。
就在段延慶面色蒼白如紙,雙眼幾乎要凸出眼眶之時,一道如同天籟般的聲音如同一股清泉流淌而過:“皇奶奶就饒了他們的性命吧,他們對我來說還有用。”
說話之人正是李清露,她那清麗的面容上帶著一絲懇求之意。
李秋水聽到李清露的求情,微微點頭,隨即迅速收起了那令人窒息的宗師境界威壓。
段延慶頓感身上壓力驟減,如釋重負,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若不是顧及自己的顏面,恐怕早已癱倒在地。
嶽老三和葉二孃更是不堪,直接趴在了地面之上。
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他們全然不顧自己的形象,翻過身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之戰。
李秋水看著眼前的一幕,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她深知這三大惡人的秉性,若不是李清露求情,她絕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李秋水輕啟朱唇,對著段延慶三人說道:“既然清露為你們求情,那我便暫且饒你們一命。”
李秋水的聲音清脆悅耳,卻帶著一絲威嚴。
“從今往後,你們必須聽從清露的安排,不得有絲毫違抗,否則定不輕饒!”
李秋水的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段延慶三人,彷彿要透過他們的眼睛看到他們內心的想法。
段延慶三人如蒙大赦,嶽老三和葉二孃更是一軲轆,爬起身來連忙跪下磕頭謝恩,表示一定會謹遵李秋水的吩咐。
他們的額頭與地面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顯示出他們的虔誠和敬畏。
李秋水點了點頭,滿意地看著他們:“此次清露前往中原,你們三個一定要保護好清露。”
“若是讓清露少了一根汗毛,我拿你們是問,到時候可不是能輕易死去那麼簡單了。”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三人連連點頭,段延慶連忙用腹語術開口保證道:“太妃放心,就算我們四人死了,也一定保護好公主殿下。”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不過,段延慶的臉卻是因為以前受過傷。
導致他的臉已經成了面癱,別人無法從他的臉上看出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