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能苦笑。
果然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貪小便宜吃了大虧。
早知如此,就不殺那幾個暗椿了,直接來取百夫長的首級多好。
現在說什麼都遲了。
略微琢磨了一下,趙延年悄悄起身,遠離匈奴人的營地。
既然不能達成預定目標,暴露就沒有意義。
找了一個能俯瞰匈奴人營地的山崖,趙延年爬了上去,像鷹一樣觀察著匈奴人的一舉一動,耐心的等待著機會。
不知不覺,天亮了。
折騰了一夜的匈奴終於安靜下來,人馬皆疲。
他們一夜沒睡,幾乎將方圓三百步以內的每一塊石頭都查了一遍。如果趙延年沒有及時放棄,此刻已經暴露無疑。
就在趙延年希望匈奴人會因為天亮而放鬆警惕的時候,又一隊匈奴人出現了。
簡單的交接了一下後,先前駐紮在此的匈奴人匆匆離去。
等趙延年反應過來的時候,視野內已經只剩下滾滾煙塵。
看著新來乍到,警惕性極高的匈奴人,趙延年忽然有些反應過來了。
怪不得昨天夜裡匈奴人那麼亢奮,又是唱歌,又是跳舞。原來他們就沒打算睡,就想熬過一晚,等人早上來換班。
他殺不殺那些暗椿,匈奴人都不會給他機會。
趙延年看了一眼匈奴人離開的方向,決定去看一看。
他有種感覺,右大將並沒有去高闕塞,他可能就在附近。
——
右大將剛剛起床,就收到了訊息。
監視平虜燧的百夫長已經返回,在帳外等候。
右大將立刻讓百夫長進帳彙報。
百夫長驚魂未定,一進帳就跪在地上。“多謝右大將提醒,小人才保住了這條命。”
右大將笑笑,讓百夫長坐下,一邊吃肉喝酒,一邊說。
百夫長喝了幾口熱乎乎的奶酒,這才穩定了些,說了一下夜裡的情況。
他本人沒事,但損失了幾個部下,都是就近監視平虜燧時被人殺了,割走了首級。
從殺人手法和割首級的刀法上來看,大機率是趙延年。
最後,百夫長又一次感謝右大將的提醒。
昨天右大將讓他不要睡,不能給趙延年一點機會的時候,他還不當回事。現在才知道,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只要他閉上眼睛睡覺,就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
右大將聽完,只是笑笑,沒有多說什麼。
他讓百夫長去休息,又讓人叫來了相國貴山。
沒一會兒,貴山來了,平靜地向右大將行禮,就座。
“你的辦法好。”右大將讚道:“雖然死了幾個人,但趙延年應該沒有達到目標。”
貴山點點頭。“看來我們猜得沒錯,漢人因為那匹馬,懷疑他了。”
右大將笑了,隨即不屑地哼了一聲。“不是懷疑,是貪婪。有人想要那匹馬,故意栽贓他。你沒看到那匹馬已經被人帶走了嗎?他還想證明自己,夜裡出燧殺人,也不想想,就算他證明了又有何用?別人想要的是馬,才不在乎他的死活。”
貴山笑了笑。“既然他出了燧,那我們就可以進攻了。”
右大將點點頭。“多派遊騎,包圍平虜燧,別給他回去的機會。只要我們拿下平虜燧,將燧中戍卒的首級送到高闕塞,他就再也洗不乾淨了。”
“除非他能殺死右大將,否則就只能投效右大將了。”
右大將哈哈大笑。“所以,我要給他再準備一個陷阱,等他來殺我。你說,我如果擒住了他,他會服嗎?”
貴山微微一笑。“如果他還不肯,那就只能殺掉了。”
“這樣的勇士,殺掉太可惜了。”右大將咂咂嘴。“希望他能知天命,做一個真正的天武士。”
——
“嗖!”一支羽箭從灌木叢中飛出,直奔疾馳的匈奴騎士胸口。
匈奴騎士聽到絃聲,下意識的滾鞍下馬,藉著馬勢就地一滾,伸手拔劍。
劍剛剛舉起,人還沒站穩,一個身影飛撲而去,一刀砍在他的右腕上。
“啊——”匈奴騎士痛得跪地慘叫,抱著右腕,涕淚俱下。
趙延年將刀架在匈奴騎士的肚子上,淡淡地說道:“別叫了,沒斷。不過,你要是不說實話,但會兒砍你脖子的就不是刀背了。”
匈奴騎士一愣,低頭一看,見自己的右腕雖然腫起老高,卻沒有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