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重,導致動作變形,急於求成,這才給了伊稚邪機會。
本來嘛,一郡太守,哪有那麼容易陣亡的。
“有些事,真的急不來啊。”趙延年嘆息道。
趙破奴也嘆了一口氣,眼神中充滿了無奈。
他之所以接受夏萬年的邀請去代郡,也是想立功,沒曾想一戰大敗,連太守都陣亡了。他也無顏在代郡再待下去,只好跟著桀龍、僕朋回長安,尋找機會。
“我特地趕來,就是想邀你同行。”趙破奴看看四周。“可是看起來,你在這兒過得很不錯。”
趙延年忍不住笑了。“我正打算去一趟長安,還特地託了人打聽桀龍的訊息,就是你來的時候遇到的那個馬車伕。沒想到他剛走,你就來了。”
趙破奴喜出望外。“那可太好了,收拾一下,隨我走吧。”
“不行,我要等兩三天,有些事還沒安排好。”
“我等你。”
——
趙延年帶著趙破奴來到張威的房間。
張威和趙破奴寒暄了幾句,趙破奴看了一下張威的傷口,取出一些錢,塞給李氏。
“來得匆忙,沒有準備,還望阿嫂不要嫌棄。”
李氏連忙致謝,帶著阿英出去準備飲食。
趙延年對張威說道:“我想去一趟長安。”
張威早有預料,爽快地點頭答應。“沒問題,我讓李書吏為你申請路傳。只是去長安要到太守府申報,可能要等幾天。”
“我也沒那麼急。”趙延年說道:“其他的事都好說,你的傷不能耽擱,我把傷藥的配方和使用方法告訴你,再告訴你一套練習方法,你定時用藥,再注意練習就行。”
“多謝,多謝。”張威掙扎著要起來道謝,卻被趙延年摁住了。
當著趙破奴的面,趙延年仔仔細細地說了藥和練習方法。
所謂的練習方法,其實是五行拳中的一路,據說和五禽戲有一定的淵源,有不錯的養生效果。至於能不能讓張威恢復健康,趙延年心裡也沒數,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
畢竟以張威這麼重的傷,沒死在戰場上已經是運氣了。
只是當著張威的面,趙延年顯得信心十足。
從張威的房裡出來,趙破奴說道:“你現在是什麼人都傳,還是隻對個別人如此?”
趙延年瞥了他一眼。“我沒教過你嗎?”
趙破奴有點尷尬。
當初在僕朋家的時候,趙延年不僅教他站樁,還教他拳腳。但他只是練了一段時間站樁,發現氣力大增後,就改練弓箭去了。
至於拳腳,根本沒用心練過。
他一直認為,各種武藝之中,弓箭是最強的武藝,其次是刀矛。至於拳腳,那都是雜耍,到了戰場上根本用不上。現在他才知道,不是拳腳沒用,而是他不懂拳腳怎麼用。
“還想學?”
“想學。”趙破奴也不客氣,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我要有你這本事,一次能砍十幾顆首級,還封什麼侯,做個富家翁就行了。在九原城買個大宅子,娶妻納妾,再生一堆兒子,然後教他們習武,說不定能出幾個名將,光宗耀祖。”
趙延年啞然失笑。
看來這次代郡之行對趙破奴的打擊不小,連封侯的野心都打沒了,滿足於做個富家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