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啟拿出當初在高老莊的話來擠兌自己,猴子是什麼人?
向來要臉的他,當即一擺手道:“師父說得什麼話,我老孫說話算話,怎麼可能去偷盜呢?都是這呆子起了壞心思,我可沒這想法!”
而見這遭瘟的猴子欲賣了自己,撇清關係,八戒當場急了,這好兄弟一輩子,捱罵怎麼能少了你?
剛想拉猴子下水,又不知想起了什麼,低頭恭順,憨笑摸頭道:“師父說的是啊,是老豬我不對,饞蟲作祟,一時糊塗,要不是有師父教導,此番要破了戒哩!”
見八戒認錯態度良好,猴子也打消了偷果的念頭,陳啟滿意點頭,道:“知錯就好,這偷盜之事,既違背良俗,傳出去也不是甚好名聲,你們記住這次教誨,可切莫再犯了。”
猴子好臉面,八戒也被自己點名,這次五莊觀之行,等吃完飯,休息休息,應該就完美結束啦。
陳啟心裡盤算著局面,自覺穩啦穩啦,待大家回味完人參果,自覺擼起袖子,幫著八戒操忙起齋飯來。
洗米洗菜,切菜蒸飯,一通忙活後,八戒看著滿桌的齋菜,鍋裡將熟的米飯,擦了擦手,對陳啟憨笑道:
“師父,這飯菜好了,你去請那兩位小道長來吧,人家請我們吃果子,還又是借菜,又是借米的,我們怎麼也得請他們一起吃哩。”
“嗯,確該如此。”
陳啟看了一眼色香味俱全的菜色,自覺不算寒磣的點頭道,隨即出門去找兩位道童前來。
而待陳啟離去,八戒立馬鬼頭鬼腦的倚著門,撅著屁股看了看,確保陳啟走遠後,才湊近猴子,一臉討好的笑道:“欸嘿,猴哥,我的哥,好猴哥~”
“哎!叫我作甚?”
猴子一眼就瞧出這呆子的花花腸子,躺靠在椅子上,兩腳一翹,雙手抱頭,悠哉悠哉道。
“嘿,明知故問,”就像猴子瞭解他一樣,八戒哪能不知猴子懂他的意思,湊前笑道,“自然是為了那人參果啊,呲溜。”
說起這人參果,這呆子肚子裡的饞蟲就跳個不停,口水嘩啦啦的流個不止。
“嗤,你個貪吃的呆子,還在想你那人參果吶!”猴子見狀嗤笑道,“師父可是剛剛特地交待我們,莫要犯偷盜戒律,你當時不都認錯了嗎。怎麼,師父一走又原形畢露了?”
“噯,此一時彼一時也,剛才當著師父的面,我哪能頂撞師父,讓他下不來場?”
八戒搓著手,豪不在乎道,他可不在乎什麼破戒不破戒的,有的吃,才是關鍵!
又激動道:“現在師父不在了,嘿嘿,我們自然可以繼續商量摘果子的事了!”
“商量個屁!”猴子對這呆子翻了個白眼,翻個身背對著他閉目養神道:“師父既然不允我們做偷盜的事,那自然是依他的,你還想做個逆徒不成?”
“是啊,二師兄,師父都勸戒我們了,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一旁的沙僧,也跟著勸道。
“哎呀,你們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呢!”
見沒人同意,八戒眼珠子轉了轉,當即一甩袖子道,“剛才吃果子的時候,大家臉上的表情,可都是一樣的,意猶未盡,明顯都沒吃夠吧?”
“沙師弟,你吃夠了?”八戒問向沙僧道。
“這……”沙僧憋紅了臉,想說夠了,又實在說不出這等欺心之言。
“嘿嘿,”見沙僧說不出話來,八戒又繞到猴子另一邊,湊近道:“猴哥,你又曾吃夠了,嚐出人參果滋味了?”
猴子睜開眼,看著眼前的豬頭,玩味道,“吃夠了如何,沒吃夠又如何?”
“這沒吃夠,自然還想吃吶!”八戒拍了拍肚皮,道:“我們三人都沒吃夠,師父難道就吃夠了?”
“師父他可憐吶,肉體凡胎,一輩子能吃過什麼好東西?不過是些齋菜饃饃。”
“我們呢,我和沙師弟不說,以前都是在天上當官的,瓊漿玉露時常飲,龍肝鳳髓也經嘗;”
“猴哥你就更不必說了,平常仙人求而不得的蟠桃,你能吃一口扔一個,那屆蟠桃會的瓊漿玉露都被你包圓了,老君煉的金丹都是一壺壺的吃。”
“可師父呢?今日好不容易能吃上兩個人參果,還為了與我們同享,帶回來分食了,那量,連半個人參果都沒有哩!”
“我分明看到,師父吃完人參果,還沒吃夠,吃完還想吃!”
八戒一番情真意切的話講完,對著猴子揮手道,“我們做徒弟的,師父待我們恩重,又豈能不孝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