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五六十歲,絲滑跪地道,“與這袈裟一比,我禪院上下,哪還有寶貝可言!”
“只是萬望老爺垂憐,讓我等長長眼界,借我等一夜觀瞻,明日返還。”
“好好好,你既求我,那便依你。”見這老和尚和一眾僧人服軟,眼現歎服羨慕,態度大變,猴子得意忘形之下,自恃實力,一口答應道。
陳啟在一旁看著耍大戲的幾人,也不阻撓,只是在嘴角噙著笑意。
這借東西給人,若是不注意人品,怕是有借無還吶!
金池得了袈裟,歡歡喜喜,也顧不得和陳啟猴子寒暄了,安排人領著他們吃完齋飯後去禪房安歇自便。
自己則帶著一眾徒子徒孫,向自己房間走去,好仔細欣賞欣賞那錦襴袈裟。
當夜,禪房內,洗漱完的陳啟和猴子分別躺在藤床上,正要安歇時,陳啟突然開口道:
“悟空,你惹下禍來了。”
“啊?禍從何來呀,師父?”孫悟空翻身看向師父,不解道。
“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財是下山猛虎,氣是惹禍根苗。”
“還記得為師在你要去拿袈裟時說的話嗎?”陳啟輕笑著,先吟了首詩,再慢慢道,“我觀那老院主六根不淨,沉迷外物,今日見了異寶袈裟,豈會甘心放手?”
“若我所料不差,明日袈裟交還之前,必有變故發生。”
看過了劇情,就是這麼自信!
“不過一群凡人,縱是起了貪心,師父又何須擔心?到時那錦襴袈裟,我定會完璧返還,師父多慮,多慮了!”猴子躺在床上,雙手枕著頭,敲起二郎腿,滿不在乎道。
“袈裟終究是外物,我有什麼好擔心的?我若掛懷它,與那沉迷物慾的老院主又有何分別?”
陳啟看著禪房天花板,繼續笑著道,“我只希望悟空你能在變故里,認清道理,莫要再興些無故的攀比虛榮心。”
“還要學會分辨人心,就像那老院主,一看就是好享受,喜奢華的,穿的花裡胡哨,用的鑲金帶玉,不像個出家人。
這樣的人,你在他面前炫耀,他又怎會忍住不生異心呢?”
“生了異心便要來害你,如今只是一群凡人,悟空你尚不放在眼裡,他日是一群修為高強的人,你又待如何呢?”
“你若真的能蔑視天下群雄,又怎會被壓在五行山下五百年,直到為師來救你呢?”
“做人要吾日三省吾身,切莫自誤。”
“師父……”聞言,猴子坐起身,頗有些感動道,心裡對於之前在禪院的行為,多少有了幾分後悔。
“好了,”陳啟看了猴子一眼,故作嫌棄道,“莫要作此小兒女態。只要牢記這些道理,就勝過你千言萬語了。”
“師父說的是,說的是。”猴子嬉笑著跟道,左手不留痕跡的抹了下溼潤的眼角。
不知為何,陳啟的話讓他想起那位授業恩師。
尤其是那些道理,讓他想起菩提祖師驅他離去前說的話。
‘別人見你有,必然求你。你若畏禍,卻要傳他;若不傳他,必然加害:你之性命又不可保……’
師父呀師父,你當年趕我離去,就是因為這個道理嗎?
…………
且不說禪房裡,有一人睡的正香,一猴深夜emo睡不著。
讓我們把視角轉回金池長老這裡。
話分兩頭,金池長老可就慘嘍!
只見後房燈光下,映的袈裟熠熠生輝,動人心魄,金池卻無心欣賞,只是伏地痛哭,直哭到上氣不接下氣,蒼老殘軀哆嗦不停。
眾僧人見此不解其意,小心上前問道:“師公,你哭甚麼?”
“我哭與這寶貝無緣,不能相見啊!”金池哭道。
“師公糊塗了,這袈裟就在眼前,仔細看過就是了。”眾僧道。
“這隻能看今日一夜,如何長久?我今年二百七十歲,空掙了幾百件袈裟,怎能沒有一件這樣的袈裟呢?”
“若是能穿著這樣的袈裟一日,我就是死也瞑目了呀,不枉我這輩子做了和尚啊!”金池繼續痛哭。
“這又何難?師祖你留住那唐僧歇息,留一日便可穿一日,留十日便可穿十日,何須如此失態?”眾僧人出著主意道。
“便是留他個一年半載,他走時,這袈裟不也得予他嗎?不得長久啊!”金池維持著哭聲道。
最後,還是一個明白了金池心意的小和尚出頭道:“師公,我有一計,可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