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你非要講究什麼渡苦海,那就你去罷!”
“啊,莫慌,我自有方法,今日天色已晚,暫且休息,明日再做安排就是。”
猴子收回臉上的正經神色,笑嘻嘻的靠回樹幹坐下,翹著腳,如同往常一般自在道。
“希望你這方法能有點用吧,別又像今天一樣,就知道折騰我老豬。”八戒聞言,在地上翻了個身,小聲叨叨後才閉眼休息。
一夜無話。
次早,三人圍著小鐵鍋,吃著野菜河鮮粥,八戒向猴子問道:“你昨日說有方法,是什麼法子?”
“簡單,”猴子“呲溜”一口白粥,悠閒道,“我去找菩薩就是,她當初可是允諾我老孫了,有難就去找她,包解決的。”
“嗤,我當你還能有什麼絕活,原來還是搬救兵。”八戒嗤笑一聲,大口吞嚥著粥不屑道。
“呵呵,呆子一個。”猴子懶得大清早與這呆子理論,待陳啟吃完,放下空碗後,才對陳啟道:“師父,我去找菩薩,去去就回。”
“路上小心。”陳啟點點頭,照常回道。
雖然前腳昨晚上剛還說要渡苦海,後腳今早上就要找觀音菩薩幫忙,顯得有些弔詭,但這是西遊特色嘛,不可不嘗。
真要硬橋硬馬的一路打上西天……
第一個沒得就是他陳啟。
包死的。
留下八戒一個人在為早餐收尾,猴子起身,跺腳騰空,正要往南海紫竹林去,卻在空中見到了一個“熟人”。
“咦,這不是菩薩身邊,一向跟著的木叉使者,惠岸尊者嗎?”
“莫非是菩薩料到此難,特意派來助我的?”
猴子見到遠處雲上的身影,撓頭想到,心中驚喜之下,一個扭腰就來到惠岸身邊,一掌拍在肩膀上招呼道:
“好久不見啊,惠岸尊者,菩薩派你前來,可有什麼法寶良言交待於我?”
“噫~啊!”
這惠岸尊者,原本正駕雲回返南海紫竹林,哪料到半路上正神遊天外,發散思緒時,被人拍上了肩膀?
嚇得他當即身子一抖,驚叫一聲,法器都掏在了手裡,看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妖孽敢來冒犯正神。
待發現纏住他的,是那個膽大包天的猴頭後,才沒好氣的收起武器,扭身見禮,“原來是大聖,你不護著那唐三藏西行取經,跑來嚇唬我作甚?”
“嘿嘿,惠岸尊者你這是在明知故問?不是菩薩知我師徒遇了前行之難,派你前來相助的嗎?”
猴子自來熟,親熱的搭上惠岸肩膀道。
“我怎是菩薩派來幫你的?”惠岸聽了猴子的話,一頭霧水道:“我此前受菩薩之命,前往東方辦事如今正是回南海覆命的。”
前些日子,菩薩自外回來後,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
想要在某些寺廟裡,將自己的佛像偏轉,形成倒坐的景象。
於是特意派了惠岸前去施法。
當時惠岸有些不解發問,但菩薩對此笑而不語。
如今惠岸依言功畢,要回轉南海覆命,還是沒想透其中的道理。
是故一路上有些神思不屬,才會被猴子給驚嚇到。
“哦?”猴子聽到此言,眉毛一挑,來了興趣,強行勾肩搭背摟著道:“那看來是我們倆今日有緣分了,剛好在這天上撞見。”
“既然有緣,就一同去南海吧,走走走,同去,同去。”
惠岸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受不了這猴子的自來熟熱情,無奈掙扎道,“大聖且慢,且慢,你路遇何難?可與我一講,或可不必去往南海,也能解決。”
這猴頭頗為執拗煩人,抱著為菩薩分憂的想法,惠岸才問道。
“哦?”見惠岸想插手,猴子也不阻攔,只是道,“這前行之難說也簡單,是我們師徒來到了八百里流沙河,那流沙河著實難過,浮毛不能渡。”
“有一個紅毛怪臉的妖精跳出來說能渡人,奈何我那豬師弟得罪了他,又沒拿下他……”
猴子一五一十的將這兩天的事悉數講來。
惠岸聽完後,暗舒一口氣,這題他會!
忙道:“大聖,你這又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打自家人了,那流沙河裡的妖精,不是別人,正是菩薩為你師父找來的徒弟!”
“有一個法號,叫作沙悟淨!”
“哦?這麼說來,又是俺老孫的師弟嘍?”
聽到惠岸的話,猴子有些奇妙的搓了搓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