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所行不虛,得見哥哥,縱不能百年好合,長相廝守,卻也了卻了心頭一願。”
“能知曉御弟哥哥真心,足矣。”
女王話落起身,自懷裡掏出一本藍皮封面的話本,珍而重之的放在桌上,對著陳啟俏皮的眨了眨眼一笑:
“御弟哥哥寫的話本很好,我很喜歡哦。只是今夜上門匆忙,略有失禮,就以此物贈君吧。”
“明日御弟哥哥上朝,就是要離我而去了,再次相見,不知是何年何月何日?”
女王探身上前,伸手為陳啟繫上了僧衣的扣子,柔柔的看著陳啟眉眼笑道,又替陳啟拍了拍身上僧衣的褶皺,好似拂去了上面種種灰塵。
最後才狀似灑脫的轉身揮手告辭道:
“夜已深,我就不打擾御弟哥哥休息了。”
女王維持住了女兒國國王的體面,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離去。
恰似她來時,欲帶萬千星河入夢。
風中傳來了女王的呢喃聲:“願,聖僧此行西去,風雨無阻,磨難皆消,順順利利,直到靈山。”
但陳啟卻分明聽見的是:“若御弟哥哥取經歸來,來此娶我可好?”
…………
悵然若失的看著門外消失不見的佳人背影,陳啟總感覺剛剛是他做了一個夢。
只是恰好風吹開房門,將他從夢中驚醒罷了。
“呵,自欺欺人的凡人。”
搖頭輕笑,不知在說誰的陳啟,起身關上了房門,坐回案桌前,提筆欲動,卻久久懸空,不得落筆。
最後起身至了待客的四方桌邊,撿起了桌上那雖被主人精心呵護,但也難掩被常常翻看的話本。
指腹在上面輕輕摩挲後,陳啟嗅著那若有若無的幽香,展開了封面,在昏黃的油燈光芒下,認認真真的看起了這本被人贈來的禮物。
哪怕其中的內容,是他親身所歷,更是一字一句,親筆所寫。
…………
“聖僧,還請隨我上殿,倒換關文去吧。”
一大早,就被女王吩咐的太師,帶著館驛丞前來相請陳啟師徒。
只是想到女王陛下那微紅的眼角,憔悴的面容,太師心中嘆氣,面上也沒了熱情,公事公辦的換了稱呼道。
“有勞太師與驛丞了。”
面對太師態度的大轉彎,陳啟不以為意的笑著行禮回道。
奇怪的是,今天一行人的精神狀態都不太好,除了一如往日般精神奕奕的猴子,其他人,包括陳啟,都有種睏倦的感覺,大概就像是——一夜沒睡?
太師見那肥頭大耳的胖子呵欠連天,容貌秀麗的娃娃不停以手揉眼,暗暗瞪了眼館驛丞:
雖然這唐朝的僧人不識好歹,不受天恩,但我們女兒國自有禮儀在此,你都怎麼安排的房間,怎麼能讓人睡都睡不好?
傳出去,我國的面子往哪擱?
一臉無辜茫然的館驛丞:我明明昨天特意安排的好房間啊!甚至為了方便陛下的好事,給的都是又大又舒服的上房!
引路的兩個女官,眉來眼去間一個訓斥,一個捱罵,腳步匆匆的,帶著陳啟等人就穿過了五鳳樓,直上了金鑾殿。
殿上,女王正襟危坐在御桌前,兩邊文武百官分列,自有一番威嚴氣度的看著陳啟等人進殿。
“自東土大唐而來的僧侶唐三藏,見過國王陛下。”
陳啟按照正常的規矩,面色如常的對上坐的女王行禮拜見道。
身後,向來對此般禮儀吊兒郎當的猴子幾人,難得的收斂儀態,跟著陳啟一同,規規矩矩的行了禮儀。
“聖僧平身。”
此時的女王,好似也忘了昨夜的大膽拜訪一樣,維持著國主身份,抬手平淡示意道。
只是看向陳啟的目光之中,還有著遮掩不住的雀躍與歡喜。
“聖僧所求,寡人已從太師與館驛丞處所知,通關文牒也已蓋印畫押,只是還有一事不明,還請聖僧告知。”
寶座上,女王素手輕抬,蔥白十指翻動通關文牒,忽的停在其中一處開口問道。
“陛下請問,貧僧若有所知,絕不敢隱瞞。”
陳啟單手豎掌,彎腰回禮道。
“這通關文牒上,有聖僧取經的前因後果,有聖僧的姓氏法號,但為何卻不見身後三名高徒名姓?”
女王笑意盈盈的目光看向陳啟,“好奇”問道。
“回陛下,貧僧三徒皆是在離了大唐之後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