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言笑晏晏道。
“多謝仙子好意。”
陳啟忙起身,小心翼翼的避開了杏仙蔥指接過道。
當然,這杯茶他放在桌上,還是沒喝。
哼,美人怎麼樣?美人了不起啊?白骨精幻化出來的也夠漂亮的呢!妨礙她用癩蛤蟆,白蛆蟲變吃的來噁心人嗎?
陳啟可不會因為杏仙的美色就忘乎所以。
‘不過……杏仙……好像和這木仙庵一樣,隱隱約約有些熟悉,看來她才是正主?看這模樣,和蠍子精一樣,是看上唐僧肉的另一種吃法了?’
陳啟坐回桌子,眼觀鼻鼻觀心的想道。
而見陳啟將茶盂置於一旁,杏仙的目光中閃過絲絲失望,但還是笑著取過另外四盅,遞與四老。
“杏仙為何不坐?”
接過添了果品的茶湯,見杏仙孤零零的站在原地,凌空子眼裡滿是笑意的邀道。
杏仙美眸橫波流轉,應聲入座。
而這一桌不過四個面,石屋又是坐北朝南,陳啟乃是客人,佔了與主人正對面的南桌,對面是十八公並孤直公,左邊是凌空子,右邊是拂雲叟。
這杏仙落座,卻是未選他處,徑往陳啟而來,挨著陳啟坐下後,才舉杯見禮笑道:
“我聞仙翁今宵欲請聖僧赴會論詩,在外觀之,屋內景象盛樂,敢問仙翁,佳句請教的如何啊?”
“這…………”
聽得杏仙如此詢問,四老有些麻爪了,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不知該如何說是好。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計劃有變,今天晚上一句詩沒論上不說,淨聽這和尚吹噓大唐了!
“嗯?諸位仙翁為何不言?莫非今日詩興不順,無有佳句?”
可是你們平日裡不是作起詩來一套一套的,為今夜還準備了不少得意佳作嗎?
杏仙眨巴眨巴美眸,不知道眼前四老怎麼是這個反應。
“讓仙子失望了,幾位仙翁確實想拉貧僧論詩,奈何貧僧不通文賦,不善詩詞,便只與幾位聊了聊大唐風情。”
四老沒話說了,陳啟有嘛,當即大大方方的對杏仙豎掌回道。
“啊,原來如此,”杏仙沒想到是這個原因,“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扭頭看向陳啟,美目之中,流光溢彩的期盼道:
“那聖僧可願與我也講一講大唐風情?若早知是此事,我當早來矣。”
“自無不可。”
陳啟無所謂的笑一笑,直接應下。
笑話,貧僧拖時間是因為外面有三個徒弟在找,你們在等什麼?
等死嗎?
對於拖時間樂於其成的陳啟,結合兩輩子對大唐的見聞,一個是親身體會,一個是傳說眾多,將其皆縫合到了一起,瘋狂給這群山野妖怪灌輸起來:
“我大唐除了唐皇是天下無敵的統帥外,還有衛國公李靖李藥師,其與天上的託塔李天王同名,但用兵如神……”
(哈哈,託塔李天王原型之一就是唐朝衛國公李靖,還縫了佛教中的毗沙門天王,也稱為北方多聞天王。)
又是一陣侃大山之後,這次不僅是四老,就連杏仙及她帶來的四個女童,都聽陳啟所言的一樁樁驚心動魄的刺激故事,過往秘事聽入了迷。
“咳咳咳!!”
還是那一身紅的漢子,在發現天色即將過了四更,朝天明一去不復回,慌慌張張的咳嗽了兩聲,才將眾人驚醒。
‘遭了,時辰快不夠了!’
四老瞥了一眼外面的星象,面色微變,忙悄悄推了推杏仙一把。
而杏仙得了提醒,也只得依依不捨的收了對彼方大唐的幻想,蓮步輕移,從挨著陳啟坐下,變成步步緊逼,胳膊碰著胳膊,手靠著手,就差整個人都鑽進陳啟懷裡了:
“聖僧之風度與所言,俱令小女子好生歡喜,趁此良宵,可願與我春風一度?人生光景,能有幾何?不如盡情耍子耍子。”
杏仙的臉蛋上紅暈飄起,兩隻眼睛水汪汪的,輕啟櫻唇,對陳啟俏言笑道。
好好好,攤牌了,不裝了是吧?
陳啟眉頭一皺,經過女兒國國王和蠍子精洗禮的他,已經不是從前的陳啟了!
如今美色當前,他已經能矜持的退後一步,對眼前人說上一句:“仙子請自重!”
一旁的四老見狀,卻開始拱火慫恿起來,十八公就摸了摸鬍鬚,笑道:
“杏仙已有仰高之情,聖僧豈可無俯就之意?如不見憐,是不知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