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汝父冤魂哭訴,此行西去烏雞國都城,正是受邀要去降服那篡位假形的妖怪!”
什麼?我爹死了?還是三年前死的?!
烏雞國太子聽到這個訊息,瞪大了眼睛,根本就不相信眼前這幾個裝神弄鬼的和尚鬼話!
笑話,我父王春秋鼎盛,一手開創的烏雞國,這三年來在位也是兢兢業業,蒸蒸日上,治得我烏雞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如何可能是個妖怪假扮的皇帝?
一派胡言!
只是一想到這三年來,父王母后間的反常,自己現在身邊又沒了親隨,眼前這四個和尚裡面,三個看上去不好惹,故此不吱聲罷了。
而見太子沉默猶疑,陳啟上前與他說了昨夜夢中的詳細,又想起了什麼,自包袱裡掏啊掏,掏出一柄金鑲白玉圭道:
“太子啊,你若不信,貧僧這還有國主留下的信物一件,汝一觀便知。”
卻是今早起來後,陳啟昏昏沉沉間,自門口拾得。
此物不像是旅店能有的物件,又和陳啟昨晚夢中出現的烏雞國王手裡的白玉圭有些相似。
陳啟讓猴子去探了探訊息,確認不是他人遺留後,索性揣進了包袱裡。
尋思待到烏雞國降妖后,丟給新國主幫忙尋失主就是。
只是如今見這烏雞國的太子有些不信,猜到了這玩意可能是那水鬼國主留下的信物,特將其拿出,給予太子一觀。
果然,一見那白玉圭,太子眼神一凝,上前接過端詳後,眼角滴淚道:
“此乃是我父以前最愛的寶物,常隨身攜帶,直到三年前,說那鍾南的全真道人,貪戀寶物,席捲而去,方才遺失此寶。”
“還以此為由,封了御花園那個傷心地,不允他人前往。”
“今見長老攜此寶前來,長老聲名遠播,必與那道人無關,想來所言非虛,我那父親就長眠於那御花園……”
太子悲從心來,泣不成聲,緊握住陳啟的手下拜道:
“我嘗聽聞聖僧名號,手底下的徒弟個個神通廣大,又一路降妖除魔,廣施善舉,還請發發慈悲,替我父報仇,為我國除了此禍國妖魔!”
好傢伙,用不到給個面子叫長老,用到了就叫聖僧,你這傢伙有點東西啊。
這回輪到陳啟的眼皮跳了跳了。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生養的父親被妖怪害死,是個正常人都會想著報仇,更何況眼前這位還是正兒八經的太子,家裡有皇位繼承的。
如今頭上的國王換了人,不是自家親爹了,哪天興致一來,生了個新太子,哪還有他這個舊太子的活路?
思慮此,陳啟扶起太子,安慰他道:“太子勿慮,國主昨夜託夢申冤,已被我師徒受理了,那這樁冤屈,我們自會處理。”
“使國主瞑目,烏雞國重返安寧。”
太子聞言,再三向陳啟,向其身後的猴子三人道謝後,擦乾淚水,紅著眼悲痛道:
“不知聖僧與三位長老,決定如何降了那該死的妖怪?”
“捉賊捉贓,我們今日先在國都內安歇,入夜後我和我這位豬師弟潛藏進御花園,尋回國主屍骨服飾,明日當堂對供,好讓那妖怪服氣認罪!”
猴子撓了撓頭,上前解釋自己的安排道:“也正好打撈了國主的屍骨,待解決了妖怪後,好送他入土為安。”
“好好好,全憑聖僧,長老做主!”
一聽見猴子嘴上屍骨屍骨的喊,想到親爹死得好慘,太子有些繃不住了,眼角淚流,咬牙道:
“明日我也入朝會,到時候那妖怪若抵死不認,妖言惑眾,煽動文武阻攔,我自提劍擋之!長老安心降怪!”
噫,這傢伙還是有些膽氣能力的。
見這太子的行為,陳啟感到些許訝異,一開始他還以為這太子是個紈絝子弟,後來覺得是個臉皮厚的,如今觀之,倒是個有能力的繼承人。
在心底欣賞一番後,陳啟幾人與太子商談了一會兒,確認好計劃裡,各自該乾的事後。
太子取了些茶水濯面,狠狠用袖子擦乾眼淚後,狀若無事的出了棚子,點上親隨,歸了騎隊,騎馬離去了。
而陳啟幾人,則是挑擔牽馬,繼續向烏雞國都城前去。
行不過十數里,就至了那烏雞國。
眾人在城外駐足,見了那街市上人物齊整,風光鬧熱,又見鳳閣龍樓,十分壯麗。
不由心生驚異,這假國主雖然是個妖怪,但治下卻是國泰民安,一副盛世氣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