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呆子,怕是被猴子賣了,還要給他數錢!
陳啟看不下去了,良心隱隱作痛的他開口勸阻道:
“八戒啊,你可想好了?我記得你在高老莊時,可是和猴子打過賭,必能戒了淫邪,如今才過去多久,又要故態萌發不成?”
“師父……”八戒聽了這話,忙站起回道,“師父,我這是與人為婿,乃是還俗以後做的,如何算是犯了淫邪戒律耶?”
“而且這一路走來,風餐露宿的,我老豬也是陪著師父師兄一路吃苦受難,打破艱險過來的,如今有了沙師弟可以替我,眼前又有此富貴生活……我動心,也是人之常情啊,師父。”
八戒可憐巴巴的看著陳啟,為了博得同情心,還硬是在眼角擠出來一點淚滴,好讓陳啟能同意他的離去。
畢竟這一路相處過來,對於陳啟這個師父,八戒相對於原著裡還是有很大程度上的態度轉變的,也有著相應的尊敬。
但如今這些在美色和財富的引誘下麼……顯然威力不夠。
“罷了,”見八戒一副鐵了心要留下來做女婿的樣子,陳啟也不費心勸阻了,揮手道:“你若真下定了決心,要留在這,為師也不攔你,你我師徒之間,自當好聚好散,不可強求。”
陳啟看著面露驚喜的八戒,內心嘆氣,這呆子,是真的難逃這一劫了。
他已經能看見這呆子今晚“美妙”的結局了。
不過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這呆子好色貪財的心確實該磨一磨,上了菩薩的當,受些不致命的教訓,對他來說也未必就是一件壞事。
這西行的路,不僅是對自己的磨礪,對猴子,八戒,沙僧,小白龍而言,又何嘗不是一場修心呢?
想通的陳啟,也不再糾結,揮手同意了八戒的選擇。
而見陳啟這個師父都“同意”了,八戒也不遮掩了,看看天色,對幾人拱手道,“師父,猴哥,沙師弟,時間不早了,我得趁我丈母孃還沒睡下,把這婚事敲定哩!”
“到時候,明天你們也別急著走啊,記得留下來,吃徒弟和兄弟我的一杯喜酒!”
八戒轉著圈說完,就喜氣洋洋,急匆匆的推門離去了。
“嗤,”猴子見狀嗤笑一聲道,“這呆子還挺心急,一天都等不了啊!還沒見到人家面,這丈母孃就喊順口了。”
“師父,大師兄,”沙僧則是有些猶豫道:“這就讓二師兄留下來麼?到時候菩薩萬一怪罪下來,我們該怎麼說?”
“欸,”猴子起身搭上沙僧肩膀,無所謂笑道,“放寬心,到時候菩薩若怪罪起來,我老孫一肩擔了就是。”
“我們啊,如今先睡下吧,等著明天,大家一起喝八戒的‘喜酒’就完事了!”
猴子在“喜酒”上加了重音,說完又樂不可支的躺在椅子上抱肚亂笑。
這猴子,果然是存心看八戒熱鬧。
陳啟無語的看了眼猴子,一想到八戒接下來的遭遇,嘴角也不自覺的勾起,道:
“老沙,我們取經隊伍最重要的就是心誠,我與你們之間的師徒關係,也是因緣而起,若是不想呆了,緣分盡了,想離去便離去就是,莫要強求。”
“是,師父。”沙僧對於陳啟的各種奇怪稱呼已經習慣了。
叫猴子一般叫法名悟空,也沒給他取個別名;叫老豬則一般叫他別名八戒;到了自己呢,既不叫法名,也不叫他別名,只叫他老沙。
或許是為了順口?
“哈哈哈,莫管那些,睡覺,睡覺。”猴子大概是笑夠了,從椅子上坐起,揮手催促道。
…………
話分兩頭,讓我們把視角轉向八戒這邊。
這八戒喜氣洋洋的出了門,整了整服裝,摘了朵小花戴上,就一路問童子僕役,直奔了自家丈母孃的房間,輕敲房門道:“娘嘞,快給兒子開門!”
“哎呦,原來是小長老?卻說的哪裡話來?我只有三個女兒,哪來的兒子?”
黎山老母開啟房門,見是八戒來訪,倚門笑道。
“欸,娘嘞,先前您不是要招婿嗎?兒子想了半天,覺得我師徒四人一個都不答應,實在是拂了娘您的好意和麵子,所以特意來此,是給您做女婿的!”
八戒厚著臉皮,對著老母眨眼笑道。
“小長老倒是好心,”老母聞言捂嘴而笑,“只是我家沒個男人,招一個作頂樑柱倒也剛好,只恐小長老這模樣,我家女兒堪不破錶象,有些嫌醜。”
“娘哎,你可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