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啊,也虧了你還能想出這法子,讓猴哥連夜去五臺山找文殊菩薩借來上次的獅猁王。”
一行人大搖大擺的離了王宮大殿,又回了智淵寺,吩咐留守的那些人如今身上罪名已消,稍後會有官員來安排好接下來的一切,無論是分發金銀,還是護送他們回家,都有依靠。
聽的那些人喜極而泣,一個個的彎腰跪拜,對陳啟等人感激涕零。
一行人又好好寬慰了這些可憐人一番,才收拾起行李,被這些人簇擁著送出城去。
城門口,八戒對送行的人們回應著揮了揮手,方才轉身對陳啟樂呵呵道:
“想來有他在龍椅上看著,這些可憐人都能被妥善安置,這車遲國也能繼續保持和泰安寧了。”
“是啊,這獅猁王當年奉菩薩的法令,去治理烏雞國,三年下來保其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如今想來治理車遲國,也不在話下。”
沙僧挑著擔子,也在一旁笑道。
“嘿嘿,這青毛獅子見識過我老孫的鐵棒,恐怕會比在烏雞國更賣力啊,你們瞧,這雨不就來了!”
猴子挽起金箍棒,在手上耍了個棍花,笑眯眯的指著車遲國都城道。
果然,順著猴子的手指望去,車遲國已被雲霧籠罩,絲絲縷縷的輕風細雨迎面拍來。
“下雨了!雨來了!”
“今年的的旱災沒了!”
“哦哦!下雨了!下雨了!”…………
聽著城內比智淵寺內那五百餘人得知脫罪時更大的此起彼伏歡呼聲,陳啟笑著搖搖頭道:“希望這車遲國的百姓自此以後能過得更好吧,徒兒們,我們也該走了。”
一行人牽著馬,挑著擔的繼續向西而去。
路過了城門外的土高坡。
那裡有著一道衣衫襤褸的身影,正顫顫巍巍的拉著繩子,將身後裝得滿滿當當的木車向坡上拉去。
風聲將西行者的話語帶來。
“師父,你準備讓那獅猁王當多久的國君啊?”
“嗯,先做個七八年,培養好現在的太子,讓其能做好下一任的國君吧。”
“不過悟空啊,待那獅子離去後,這車遲國還能風調雨順嗎?”
“嘿嘿,師父放心,放心,我老孫都拜託過了,只要那車遲國聽我們臨行之言,好好治國,人心不敗壞,就算那青毛獅子離去,照舊保他風調雨順!”
“甚好,甚好。”…………
風聲散去,那西行者的話語聲也漸不可聞。
衣衫襤褸者忽的熱淚盈眶,淚流滿面,卻不發一言,默默拉著木車,一步一步,顫顫巍巍,慢慢遲遲。
五臺山上,一清淨之地。
文殊菩薩盤坐在蒲團上,收回來看向遠處的目光,不禁搖頭輕笑道:“金蟬子雖歷經多世,卻依舊沒磨平心裡的戾氣,悟透真正的大慈悲啊。”
“呵呵,也不知道我佛現在是不是又頭疼起來了。”
“明知如此,那你還派出座下的獅猁王,助他行事?”
遠處的雲霧翻湧散去,竟是觀音菩薩手持著玉淨瓶來了,只是帶著些許的來者不善,杏眼圓瞪,薄怒的朝文殊菩薩看來。
“我可不想同意,只是那孫猴子求上門來,厚著臉皮的打滾耍賴,又拿前番烏雞國的事壓我。”
“言說我被烏雞國王泡水三日,便泡了國王三年,如今車遲國的國王壓迫死僧人,無辜人一千五百餘,罰其同樣拉車二十年有何不可?”
“你又曾予他叫天天應,叫地地靈,我能奈何?”
文殊菩薩攤開手,狀似無奈解釋道。
只是微微勾起的嘴角,還是出賣了這位菩薩的心情。
…………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
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背對著濛濛細雨,西行取經的隊伍就這樣離了車遲國都城。
曉行夜住,渴飲飢餐,漫漫西途中,不知不覺,又是一年好秋景。
這一日,師徒一行人走至了暮夜時分,本欲就地紮營,生火燒飯,卻聞得前方傳來滔滔浪響。
打頭的猴子抬眼一看,眼中金光一閃後,轉身笑道:“麻煩了,麻煩了,師父,前方又是一條大河攔路哩!”
“有多大?”八戒換了個肩膀挑擔,有些好奇道。
“我這雙眼白日能看千里,夜裡只有三五百里,如今一眼看不到對岸,你說這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