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那火尖槍最終還是停在了猴子的鼻尖前,就隨著主人的脫力,“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紅孩兒也又因那頭上的緊箍兒,痛的滿地打滾,原本繡著龍鳳的戰裙,也因滾動中沾上的泥土,變得晦暗無光,猶如紅孩兒此時的心情一般。
“啊啊啊!該死的頭箍,你們究竟給我帶了什麼鬼東西?!是個漢子,就把它摘下來,與小爺堂堂正正的打一場!快摘下,快摘下來!”
紅孩兒的面目赤紅,拿手不住的捶著頭後,又將手指深深的陷入頭皮裡,欲拔出金箍而不得,只得怒視著猴子,鼻頭噴出大股的熱氣憤怒道。
“呵呵,我的大侄兒,這乃是觀音菩薩贈下來的寶貝,憑你的本事,是下不來的。
叔叔嘴裡念得也正是對應的緊箍咒,一旦念起,這頭箍就會越縮越緊,疼得你頭痛欲裂,渾身無力,只能束手就擒。”
猴子停下了口中只念了一半的緊箍咒,瞧著這大侄子哀嚎的模樣笑眯眯道:“專門用來管教像你這樣,不聽話的小牛犢子。”
“用詭計算計子侄,你算哪門子的叔叔?”紅孩兒躺在地上,見那潑猴笑眯眯的模樣,怒火中燒,咬牙切齒道:
“你若真是我的叔叔,那就別唸這什麼破緊箍咒,與小爺我堂堂正正的大戰一場,要是輸了,就是小爺我技不如人,我甘拜下風,做你們的童子,隨你們一同西去!”
紅孩兒也沒想到,就因為一時大意,竟被戴上了勞什子緊箍咒,受制於這群唐朝的和尚。
更是要被帶著一起西行……
那怎麼行!
他堂堂聖嬰大王,大力牛魔王的兒子,要是就跟在這群和尚的屁股後面,當個服侍人的童子……
那跟光著屁股拉磨,轉著圈的丟人有什麼區別?!
他聖嬰大王和父王的一世清名可就都毀了,他以後哪還有臉繼續外出當山大王?
只是這緊箍兒確實是一件“重寶”,也是那滿嘴胡說八道的唐僧嘴裡唯一的一句實話,他紅孩兒領教過幾次威力後,不得不暫且認栽。
只能試著能用言語激一激眼前這個佔他便宜的潑猴,再伺機用出他的真本事,用三昧真火燒他們這群和尚個灰飛煙滅!
事到如今,紅孩兒已經完全不惦記唐僧肉了,他只想燒死眼前這群該死的賊和尚後,回去找父王母親想辦法,將這可惡陰險的頭箍去了!
“哦?要向叔叔討教討教麼?”猴子撓著腮,對紅孩兒的提議來了興趣,大手一揮應允道:
“嘿嘿,也好也好,讓你見識見識你叔叔的能耐,也好讓大侄兒你死心。”
“來吧,撿起你的兵器,叔叔我就站在這,你放馬過來,讓我看你修行了三百年,有什麼能耐!”
猴子嘿然一笑,豎起鐵棒撐地,對著紅孩兒勾動手指道。
哦豁,這猴兒又飄了。
陳啟在後面聽得無語,猴子別得都還好,就是吃虧在對自己太自信了,又有點傲氣,還愛玩。
這不,被紅孩兒三言兩語一激,就想嚐嚐紅孩兒三昧真火的滋味了。
只不過紅孩兒這初生牛犢的性子,要是不讓猴子堂堂正正鬥敗他一場,怕是有緊箍咒在手,這小牛犢子也只會口服心不服,一路上在暗地裡搞些么蛾子。
如此想來,讓猴子出手殺殺他的銳氣,挫挫他的威風,也是剛剛好的。
猴子之所以答應他的邀戰,怕也有這個原因。
只是猴子恐怕也沒想到他的老風眼遇上紅孩兒沒練到家的三昧真火,再次拉了胯……
思及此,擔心猴子大意翻車,在大侄子面前丟面,陳啟拉過猴子,在其耳邊悄悄道:
“悟空啊,土地山神說這紅孩兒練得是三昧真火,聽上去倒是和那黃風大王的三昧神風相似,你的眼睛不會又扛不住了吧?”
“呵呵,師父,這真火是真火,神風是神風,豈可一味而談?”
猴子擺了擺手,本想讓沒修煉常識的師父勿要多慮,可眼珠子骨碌碌一轉,常言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真像師父說得那樣……
猴子打了個激靈,他被撂倒了沒關係,還有師父會緊箍咒,照樣可以收拾不聽話的大侄子,可他陰溝裡翻船,面子可就丟完了!
到時候,八戒那個呆子,不得拿這個當笑料,笑話他一路?!
於是,猴子的話風一轉,嬉笑道:“不過我想了想,師父說得有道理,這小心駛得萬年船,我還是應該小心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