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不動就要犯錯了的人(妖)皈依,收成座下童子,坐騎啥的……
意識到自己好像錯怪,誤會眼前和尚的如意真仙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還是有些不放心道:“聖僧此言當真?”
“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何必欺騙道友。”
陳啟向如意真仙再保證了一遍後,又笑道:
“可貧僧如此承諾,道友可願以另一個承諾相換呢?”
“聖僧請說,只要能做到,小道萬死不辭。”
如意真仙理了理道袍,神色嚴肅,向著陳啟一揖到底道。
“道友言重了,言重了,倒也不必如此,”對如意真仙此次的態度,陳啟心裡總算有了些許滿意,但也未坦然接受此拜,躲開了此稽,扶起如意真仙笑道:
“貧僧要求道友做到的事情不多,一是先前說的,道友讓出落胎泉,不再與凡人爭利;二來是道友保女兒國風調雨順時,收取的供奉萬萬不可影響民生,也莫要隨意漲價,逼迫他人供奉。”
“對了,此前聽言道友說有女兒國的王公貴族也窺伺落胎泉水,就請道友順便再看護落胎泉一二,莫使其再落與歹人之手。”
“這落胎泉與子母河都可以說是上天賜予女兒國之物,想來也是女兒國先人發現此二者神奇,才在此建國繁榮,既然如此,還勞煩道友,保其莫離初衷。”
“聖僧放心,”如意真仙沉吟一會兒,相對於親侄子的自由,這區區的“小”錢財也不算什麼了,終於是真正有了誠意,不再打落胎泉的主意,向陳啟正色承諾道:
“聖僧既然有禮慈悲,我如意道人也非不識好歹之人,天地可鑑,以我這一生財運作保。
只要聖僧依言而行,我如意真仙從此只要還在女兒國境內,便保落胎泉水不落歹人之手,還女兒國人,誤飲子母河河水的過路行人重使落胎泉水之權。”
“另我若受女兒國供奉,保其風調雨順,也不會隨意上漲供奉,凋敝其民生財力。”
誓罷,如意真仙猛的收了臉上的正經,搓著雙手,腆著臉湊近猴子,討好笑道:
“呵呵,那個嘿嘿,悟空兄弟,你手裡的《五雷法》能不能讓小道再看一眼?
嘿嘿,我道歉,我道歉,剛才是小道有錯在先,態度不好,你行行好,大人有大量,莫和小道我一般計較……”
“…………”
陳啟看著如意真仙死纏爛打的行為,眼角忍不住抽了抽,暗暗尋思,自己是不是臉皮還是太薄了?
怎麼就做不到這麼絲滑無縫的切換?
如意真仙:沒辦法,掙錢嘛,不寒磣,沒了落胎泉的營生,再不能接到女兒國求雨的單子,貧道不得喝西北風去啊?
…………
“師父,這傢伙靠譜嗎?”
猴子看著終於得逞,捧著《五雷法》屁顛屁顛離去,言說要抄錄一份,正本還他的如意真仙,搓了搓牙花後,對陳啟疑問道。
“應該,大概,可以相信吧?”
陳啟也被整得不自信了,摳著下巴盤算道:“你看他都用自己這一生的財運發誓了,以他這對錢財的積極樣,應該不是騙我們的。”
“好吧,師父你說的有道理。”猴子聳了聳肩,選擇相信了陳啟。
如意真仙的誓言裡先決條件不少,但也正因如此,才比較可信。
真要是大包大攬,決絕無比,依他的性子,兩人才不信呢!
“不過師父,拿大侄子來換承諾,是不是有點……”
猴子收回看如意真仙的目光,扭頭看著陳啟有些猶豫道。
“你覺得用小紅的去留自由逼迫如意真仙,對小紅來說並不公平?”
陳啟懂了猴子的意思,眼眉一挑,拍了拍猴子的肩膀失笑道:
“你不會以為我這是臨時起意吧?我在收下小紅的時候就想著等他改善後放他歸家了,和如意道友的互換承諾只是順勢而為而已。”
“而且你這個當叔叔的莫非還當上癮了,想留侄子一直在身邊?莫忘了,小紅可是有父母的,你那大哥大嫂或許可以接受我們帶著小紅走一段路,但真一路帶到西天去……”
陳啟搖了搖頭,“他們家的性子態度,我透過如意真仙也能猜到一二,怕是看不上西天的果位,也不會為了這種事,就把兒子送入沙門。”
“不過若是小紅被我們交回他家長手裡後,他還是強烈想和我們一起走到西天,也說服了自家父母的話,倒和我們有了繼續下去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