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幕籠罩之下的大唐皇宮,一片靜謐而神秘。淡淡的月光透過雲層灑落在宮殿之間,給整個宮廷蒙上了一層朦朧的輕紗。
魏徵身著一襲深色長袍,靜靜地佇立在東宮的庭院之中。他抬頭仰望著那片被月色浸染得如墨般深沉的夜空,心中卻是波濤洶湧,難以平靜。因為他深知,對於此時身處東宮的李承乾而言,魏王李泰就如同一塊高懸於頭頂之上的鋒利利劍,時刻都有可能無情地斬落下來。
而在書房之內,李承乾正端坐在那張寬大的案桌之前。他手中握著一支毛筆,筆尖原本應該在潔白的紙張上流暢地舞動,但此刻卻停留在半空之中,彷彿失去了前進的動力。只見他緊緊地皺起雙眉,憂慮之色在那雙明亮的眼眸中不斷閃爍,宛如夜空中忽明忽暗的星辰。
就在這一剎那間,只見一名身著華服、步履匆忙的宦官如風一般地疾行而入。他神色緊張,壓低了聲音向李承乾稟報著:“太子殿下,魏王殿下此刻正在宮門外請求面見您呢。”
聽到這個訊息,李承乾不禁微微一怔,臉上流露出些許驚訝之色。但很快,他便恢復了鎮定,那原本清亮的雙眸瞬間變得深邃而沉穩起來。稍作沉吟之後,他緩緩開口,用低沉而有力的聲音回應道:“既然如此,那就傳他進來吧。”說罷,他輕輕揮了揮手,示意宦官按照自己的吩咐去辦。
李泰大搖大擺地踏入書房,那步伐彷彿每一步都踩在了雲端之上,輕盈而自信。他的眼神猶如兩道冷冽的劍光,直直地射向李承乾,其中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挑釁和毫不掩飾的得意之色。只見他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輕蔑的弧度,然後用一種陰陽怪氣、語帶諷刺的腔調說道:“太子殿下啊,近來可是聽聞您在魏徵那老傢伙的悉心輔佐之下,可謂是進步神速,如日中天吶!這等驚人之變,不知是否有幸能讓本王親眼見識一番呢?”
李承乾原本平靜如水的眼眸之中,瞬間閃過一道憤怒的火花,就像是夜空中突然劃過的流星一般耀眼而短暫。然而,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將心頭湧起的怒火壓了下去,面色很快恢復如初,依舊是那般波瀾不驚,平靜地說:“魏王過譽了,我不過是在魏大人的指導下,略有小成。”
李泰不依不饒:“太子殿下,您何必謙虛?您的成就,天下皆知。只不過,有些人卻始終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李承乾的臉色有些難看,他知道李泰指的是什麼,他深吸一口氣,試圖保持冷靜。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沉穩而有力的腳步聲,緊接著房門被緩緩推開,一道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此人正是魏徵,只見他身著一襲深色長袍,身姿挺拔,步伐穩健地走了進來。
他那雙深邃的眼眸先是掃視了一下屋內的情況,隨後便定格在了李泰身上。魏徵靜靜地凝視著李泰,目光如同一汪深潭般平靜無波,但卻隱隱透露出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威嚴。
李泰聽到聲音後,也轉過頭看向魏徵。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瞬間彷彿有火花四濺。李泰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冷笑,他的語氣冷冽得如同冬日裡的寒風一般:“魏大人,這麼晚還能見到您,真是巧啊!本王深夜前來,自然是要探望一下我的好哥哥——太子殿下。不知魏大人對此可有什麼意見?”
魏徵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然而他那深邃的眼眸之中卻猛地閃過一絲銳利如劍的光芒,彷彿能夠洞悉一切。只見他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魏王殿下啊,您這大半夜的不辭辛勞親自前來此地,恐怕並非僅僅是為了探望一下太子這麼簡單吧?”
聽到這話,李泰原本還算鎮定自若的神情瞬間發生了變化,他的眼神猛然一凝,像是被人識破了什麼重要秘密一般。不過這種失態也只是轉瞬即逝,很快他便恢復了常態,臉上重新浮現出那看似溫和無害的笑容,並從容不迫地回應道:“魏大人,您可真是會開玩笑!本王只是單純想來看看自己的親哥哥而已,難道這還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魏徵目光從李泰身上移開,仿若未聞其言一般,轉過頭來,面色肅然地對著李承乾說道:“殿下,如今天色已然深沉,夜色漸濃,您貴為太子之軀,應當早早歇息才是,切莫過度操勞。至於魏王殿下,他若是有心,自然會明白。”
李承乾聽著魏徵所言,輕輕頷首,表示認同。他抬起頭,望向李泰,緩聲道:“魏王殿下,本宮著實感到有些疲倦不堪了。今日便到此為止吧,請您先行回宮去吧。”言語之中雖帶著幾分客氣,但那送客之意卻是再明顯不過了。
李泰眼神一冷,但最終還是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