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趙敏與小昭逸塵四人趕奔峨眉山,沿路討論武功秘籍,這一日便來到了黃鶴樓。
抬眼望去,那黃鶴樓矗立江畔,飛簷斗拱,氣勢恢宏。樓有五層,層層翼角高翹,恰似黃鶴展翅欲飛,直入雲霄。趙敏不禁讚歎:“久聞黃鶴樓大名,今日一見,果真是名不虛傳,這般巍峨壯麗,不愧是千古名樓。”小昭亦是眼眸放光,輕聲道:“聽聞這樓歷經數朝修繕,承載無數文人墨客的情思,今日能親臨此地,實在有幸。”
四人踏入樓中,只見牆壁之上詩詞琳琅,或雄渾奔放,或婉約清麗,皆是歷代雅士留下的墨寶。無忌正瞧著一首崔顥的《黃鶴樓》,口中喃喃:“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這詩寫得好生惆悵,又滿是意境,當真是千古絕唱。”逸塵在旁,聽得連連點頭,說道:“不錯,想當年崔顥題下此詩,令後來者李白都擱筆興嘆,自愧弗如,足見其絕妙。”
正說著,忽聞樓外一陣喧鬧。四人下樓觀瞧,只見江畔一群人圍成一圈,似在圍觀什麼。無忌等人走近一瞧,原來是兩個江湖漢子在比試拳腳。其中一人使得一套剛猛拳法,拳風呼嘯,每一拳揮出都帶起呼呼風聲,似能開碑裂石;另一人則以靈動身法周旋,身形飄忽,仿若鬼魅,雙掌翻飛間,隱隱有章法可循。
小昭好奇問道:“公子,這兩人所使武功路數迥異,倒不知誰能更勝一籌?”無忌目光凝視片刻,道:“那使拳法之人,內力雄渾,根基紮實,所練想必是外家硬功;而這使掌法之人,輕功卓絕,以巧破力,應是擅長內家柔勁。若論勝負,還得看誰能先抓住對方破綻。”
比試正酣,那使拳漢子久攻不下,心中焦躁,猛地大喝一聲,使出一招“泰山壓頂”,雙拳高高舉起,帶著千鈞之力砸向對手。使掌之人見狀,不慌不忙,身形一閃,使出“清風拂柳”,側身避開凌厲一擊,同時右掌輕飄飄拍出,看似無力,實則暗藏玄機,正中使拳漢子胸口。那漢子受力,後退數步,臉色漲紅。
眾人一陣驚呼,趙敏卻搖頭笑道:“這使拳的太過莽撞,一味強攻,破綻百出,被人尋了機巧也是自然。”無忌點頭贊同:“江湖打鬥,切忌心浮氣躁,需得剛柔並濟,洞察先機。就如武功秘籍中所講,上乘武學,無不是內外兼修,動靜相宜。”逸塵問道:“張公子,聽聞江湖盛傳《九陰真經》與《九陽真經》,一本至陰至柔,一本至陽至剛,卻不知二者相較,又當如何?”
無忌微微仰頭,望向天際,緩緩說道:“《九陰真經》乃黃裳所著,蘊含道家玄奧,其武功招式陰毒狠辣,內力修煉法門卻精妙無比,能助人突破武學瓶頸;《九陽真經》則是佛門寶典,習之可讓內力雄渾如淵,生生不息,且有護體奇效,百毒不侵。當年我機緣巧合習得《九陽真經》,後又見識《九陰真經》諸多武功,深感二者各有所長,若能融會貫通,必能臻至武學巔峰,只是這過程艱難無比,非大毅力者不能為。”
眾人聽得入神,小昭又道:“公子,我在波斯總教也曾聽聞一些古籍記載,言及西域武功多詭譎奇異,與中原武學大不相同,卻不知是何差異?”無忌思索片刻,道:“西域武功,確有獨到之處。像火焰刀之類的功夫,以純陽內力凝聚刀氣,隔空傷人,威力驚人;又如白駝山的靈蛇拳,模仿蛇類身形,招式怪異,讓人防不勝防。但中原武學源遠流長,講究厚積薄發,以仁為本,注重根基與心境修為,二者相較,是兩種不同的武學理念碰撞。”
此時,日已西斜,餘暉灑在江面上,波光粼粼。無忌見天色不早,便提議找地方歇息,明日再趕路。四人尋了江畔一家客棧住下,用過晚膳後,仍聚在一處談論武學。
趙敏拿出一本古籍,乃是她偶然所得,上面記載了一些失傳的武功心法片段。眾人圍坐,逐字研讀。只見其中一段文字晦澀難懂,提及“以氣御形,形隨意動,方能入微”。無忌沉思良久,說道:“這似乎是說修煉內功到了極高境界,便能以真氣操控肢體,達到隨心所欲的境地,與太極劍的劍意倒有幾分相通,都講求以意為主,不拘泥於招式。”
逸塵嘗試按照書中所記運氣,卻感覺體內氣息紊亂,皺眉道:“這心法太過深奧,我一時難以領會。”小昭笑道:“逸塵大哥,莫急,武功修煉本非一朝一夕之事,咱們慢慢參詳便是。”趙敏也道:“正是,今日在黃鶴樓的見聞,不也是一種領悟?江湖中處處是學問,武功之道,更是無窮無盡。”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四人早早起身,繼續向峨眉山進發。行了數日,眼前山巒漸起,雲霧繚繞,已至廬山腳下。
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