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李陽嘗試著調控了一下。
大腦一下子分泌出了大量的多巴胺，讓他的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副嗨到飛起的扭曲笑容。
過了一陣，等多巴胺的作用消退之後，他又嘗試著弄出了一些內啡肽。
他能感知到，這些用於調控痛覺的神經遞質，在逐漸發揮作用。
為了測試，他隨手掰斷了自己的一根手指。
“咔吧——”
“咯吱咯吱...”
斷裂的骨骼，以極快的速度進行著自我癒合。
而不論是破壞，還是自愈的過程，李陽都沒有感受到絲毫的痛苦。
不怕受傷，也無需擔心痛楚。
如今的他，怎一個無敵了得？
現在的自己，雖然單論肉體強度比未來巔峰時期的自己還差了不少。
但在血肉掌握，器官操控這一點上，他已經贏過未來的自己太多了。
好好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力量，李陽才終於心滿意足。
...
次日，清早。
太陽才剛剛升起，起了個大早的沈楓雅就挨家挨戶地召集起了所有的倖存者。
在昨晚李陽相當大方地放走了一批追求自由的倒黴蛋後，這座原本能容納兩百人左右的居民樓，只剩下了八十多個人。
一共四十多戶，參差不齊地分佈在這棟十二層高的樓上。
眾人零零散散，陸續來到了用來開會的一樓大廳。
沈楓雅早已在這裡放好了兩張桌子，與小孟和老徐一起，坐在了後面。
“所有人，在左手邊排隊，領取你們今天的食物。”
“領完之後，先不要走，都老老實實去右邊站好。”
一聽說要發吃的，不少早已餓到精疲力竭的人紛紛湧了上來。
一群人推推搡搡，生怕自己來晚一些，吃的就會被他人搶走。
結果，一些人好不容易擠到前面。
結果看到發下來的東西，居然只有一袋泡麵之後，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這...沈姑娘，怎麼就這麼點兒啊？”
“我當時好歹上交了三箱泡麵和兩箱火腿呢...”
“我家孩子都餓了兩天了，不能多給點麼？”
“這...這點量，連塞牙縫都不夠啊。”
眾人議論紛紛，但都迫於李陽的存在，無人敢大聲喧譁。
只能低著腦袋，小聲發著牢騷。
沈楓雅的目光從眾人臉上掃過，隨後冷冷地開口：
“你們應該都已經清楚如今末世的情況了。”
“在這樣世界下，人命不比螻蟻貴多少。”
“要是心存不滿，你們隨時可以從身後的門出去。”
“但想活在強者的庇護之下，你們就該證明出自己的價值。”
“這裡不是什麼慈善機構，別期望有什麼聖母能給予你們救助。”
“想要更多的食物，當然可以。”
“但首先，你們得有配得上那些食物的功績才行！”
說到這裡，她忽然從自己的白大褂裡，取出了一枚指甲蓋大小的血肉核桃，放在了桌上。
看著面露疑惑的眾人，沈楓雅緩緩開口：
“這是名為血核的結晶，一般有機率生成在腐屍的腦子裡。”
“這是對李陽主人來說，有價值的東西。”
“想要得到更多更好的食物，就拿這東西來換。”
話音落下，一片寂靜。
沈楓雅所講的其實通俗易懂，只是絕大部分人不願相信自己耳中聽到的話語而已。
半晌，終於有人回過味來，用顫抖的聲音質問：
“不是...這不就是讓我們去和腐屍打嗎？”
“這和讓我們去送死有什麼區別？”
沒等這人說完話，沈楓雅就冷冷地笑了起來：
“恭喜你，說對了，就是讓你去送死！”
“連腐屍都無法解決，就是毫無價值的廢物。”
“這樣的人，連給主人當狗的價值都沒有！”
“能殺死腐屍，從它們的腦中取出血核，並順利帶回來的人，才有資格獲得在此處住下去的權利。”
“反之，一文不值的人，還不如出去餵給腐屍。”
因為這番話，眾人變得沉默。
他們面面相覷，甚至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