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楓雅明顯還沒從後勁裡回過味來。
只是聽到了李陽的命令，便下意識地遵守。
木訥地起身，搖搖晃晃開啟熱水器，然後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浴室裡面。
沒一會兒，裡面就傳來了一陣稀里嘩啦的流水聲。
過了好一會兒，被溫水洗禮過的沈楓雅，才終於恢復了神智。
推開浴室門，伴隨著一大股熱氣，從裡面走了出來。
“主人，久等了。”
“我...終於是緩過一點來了。”
“我從未想到，身體的重塑居然是這麼痛苦的過程...”
沈楓雅喃喃說著，披著一件寬大的浴袍，來到了李陽面前。
隨後，十分自然地跪坐在了李陽身前，擺出了一副順從的低姿態。
胸前兩團巨大的雪白，呼之欲出。
一股梔子花的芬芳，從她溼漉漉的頭髮上飄散出來，與客廳裡的水蒸氣味道混合在一起。
而最讓李陽在意的，是她額頭一側，單獨生長出來的細小骨角。
骨角差不多隻有小拇指那麼大，在黑色的頭髮中若隱若現，並不明顯。
根據李陽的記憶，他曾看到過的那隻已經徹底畸變，能輕易掀起大型屍潮的怪物頭上，同樣的位置，也有一個骨質的角。
只不過，要比現在的這個大得多。
看來，自己的方向沒錯。
只需要控制好沈楓雅進化的速度，將她限制在不斷變強卻不會暴走的邊緣即可。
強大的畸變怪物，固然很吸引人。
但對李陽來說更重要的，是可控性。
“感覺怎麼樣？”
李陽俯下身，捏起沈楓雅的下巴，左右打量著她額頭上的小角，像是在打量一件玩物。
沈楓雅被迫揚起頭，盯著李陽的臉，眼瞳微微顫抖，如實回答：
“承蒙您的關照...”
“我感覺自己，從未有現在這麼好過。”
李陽微微一咧嘴，鬆開了她的臉。
而後向後一仰，玩味地看著她，開口說道：
“那，明天整治那些倖存者們的工作，交給你來完成，應該沒有問題吧？”
聽聞此言，沈楓雅有些疑惑：
“整治他們？”
“今晚過後，應該不會有人敢對您有二心了。”
“那些傢伙現在連講話都不敢大聲，真的還需要整治嗎？”
李陽輕輕一笑，活動了下脖頸。
側過臉去，望向窗外的太陽，喃喃開口：
“沒有規矩，無以成方圓。”
“你明天的工作，並不是要讓他們害怕。”
“而是要教會他們服從。”
“我的手下，不會養毫無價值的廢物。”
“那些因為恐懼而蜷縮在自己房間裡的傢伙，依舊一文不值。”
“既然有手有腳，那麼就該把這些勞動力資源利用起來...你說呢？”
沈楓雅趕緊點頭：“主人說得極是！”
“但，主人您想怎麼利用這些勞力？”
“修築防禦工事，還是外出蒐集資源呢？”
李陽搖了搖頭，咧開嘴角：
“明早，給他們一人一袋泡麵，作為一天的能量補充。”
“然後告訴他們，想要獲得更多的食物，就用有價值的東西來換。”
聞言，沈楓雅有些疑惑：“有價值的東西？”
李陽點點頭，又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枚血核，丟到了沈楓雅的手上：
“就是這個，名為【血核】的結晶。”
“一枚血核，可以換十袋泡麵，或者五捆掛麵。”
“想要在這棟樓里居住，每戶每天，都要上繳至少一枚血核。”
“若是無法上繳的，可以先欠著。”
“但一旦欠債數量超過了三十顆，那人就要以命來還貸。”
“切記...我們不會發放以慈善為名的免費補給。”
“明白了嗎？”
沈楓雅微微張了張嘴，隨後重重地點頭，
至此，李陽也沒什麼需要多加吩咐的東西了，便起身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此時，李陽的房間內，已經各個角落都擺滿了從物業辦公室中搬來的補給。
李陽稍稍點了點頭，三兩步走到了窗邊。
還有一夜的時間，無人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