僱傭兵看出了崔文濤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懼,便微微皺起眉頭:
“如果你無法完成,我們會接受之後的任務。”
“boSS給了你如今的地位和實力,你需要向他證明自己的價值。”
“要是連這種簡單的任務都完不成,那我們將會按照處置腐屍的方式來處置你。”
崔文濤那張長滿橫肉的臉,“唰”地一下變得慘白。
望著僱傭兵黑洞洞的槍口,連忙點頭哈腰起來:
“唉唉...兵爺,你誤會了。”
“我剛才不是害怕,是生氣!”
“你們照片裡這個人我認識,我還和他有血海深仇呢!”
“這人是我姐夫,結果在災難爆發那天,居然把我姐給殺了,還揚言要連我一起做掉!”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您說,我能不氣嗎?”
“沈老闆待我不薄,要不是沈老闆賜給我那個玩意兒,我現在恐怕都被餓死在家裡了!”
“為了報答他,我肯定漂漂亮亮地完成任務,絕不讓他失望!”
僱傭兵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崔文濤的房間。
房門猛地關上,崔文濤那張討好的臉,頓時變得凶神惡煞起來。
身邊幾個勉強清醒的女人見狀,頓時嚇得臉色煞白。
趕緊努力撐起身子,露出諂媚的笑容,小心翼翼地爬到崔文濤身邊:
“崔爺...崔爺,您消消氣...”
“咱們都沒玩盡興呢,這種髒活累活,交給下人去辦就...”
“咳額...”
話沒說完,崔文濤就猛地抓住了她的腦袋。
女人下意識地掙扎起來,兩隻手才剛剛扒住崔文濤的手指...
“咔嚓——”
她的脖子便被猛地向後扭了九十度,整個人像是一具失去生機的晴天娃娃一樣,無力地垂了下來。
“媽!”
床邊另一個看上去小了不少的姑娘差點哭出聲來,下一刻就被崔文濤瞪了回去。
她捂著嘴,瞳孔劇縮,彷彿天都塌了下來。
崔文濤則是再次拿起了那張照片,盯著上面的李陽,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小小的眼睛中透露著熊熊燃燒的怒火。
剛被李陽威脅的那兩天,他整宿整宿地睡不著覺,吃不下飯。
李陽的三言兩語,屬實給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心理陰影。
原本還想什麼時候再找李陽好好算賬,沒想到那廝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好啊...
那今天,非得和他好好玩玩!
...
城區這邊,李陽一行慢悠悠地走到了一處十字路口。
李陽停下腳步,抬頭看了看街邊的公交站牌。
瑞豐花苑...
現在已經能從公交站牌上看到那地方的名字了。
距離記憶中崔文濤的位置,還有不到五千米。
李陽已經想好該讓那傢伙怎麼死了。
“主人,有人來了汪。”
沈楓雅的提示聲響起。
李陽微微轉頭,眼角的餘光已經瞥到了十字路口左側走來的一批人。
倖存者?
不,還是拾荒者更貼切一些。
這些人身上一副廢土風格的裝束,將各種能找到的堅硬材料用塑膠袋和麻繩相連,拼湊在身上。
手中的武器,也是經典長刀短棍的組合,以及一些鑲嵌著鐵釘的棒球棒。
這幫人腳步飛快,來勢洶洶。
看上去,與災難爆發前的遊街混混倒是有幾分相似。
“站住站住站住!給我站那兒!”
為首的那人,臉上帶著墨鏡,頭上頂著一副剛剃的雞冠頭。
揮著手中的棒球棍,就大大咧咧地靠了過來:
“沒經過同意就敢隨便進來,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兒啊?”
李陽還沒開口,後面的沈楓雅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地盤?你們做過標記了?”
“我一路上沒聞見哪個電線杆底下有尿味啊。”
雞冠頭勃然大怒,高高地掄起手中球棍,聲音也提高了八度:
“臭婊子,欠削了是吧?”
“信不信老子把你嘴給縫上?”
李陽三人還沒做出反應,雞冠頭的同伴立馬就走上前來,抓住了他揚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