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族裡的老人吃什麼、用什麼?”那族長對她的這些把戲視而不見,只顧著爭取他們的利益。
聽他們這般說,孫欽雪帕子下的嘴角微微挑起,“如今實在是無法了,我看......不如把程武名下的農莊田產分給諸位,有了這些,長輩們後半生也有依靠了。”
聽到這個,眾人眼睛都亮了,佯裝推卻一番後,各自分了田產便離開了。
這時楊令辭走上前來,狠狠忒道:“呸,都是些見錢眼開的主。”
孫欽雪卻笑了起來,“龍生龍鳳生鳳,楊程武唯利是圖的本性也不是憑空來的。”
“如今這般,若是他回來了,咱麼該怎麼辦?”楊令辭一時間還是有些心虛,說好的要一心從善,可這上來就和她娘搞了這麼大的動作,她還是有些心慌的。
而孫欽雪卻是一臉坦誠,“等他回來,咱們便可就此解脫。”
見她如此淡定,楊令辭的心也靜了下來。
她靜靜看著眼前四十剛出頭的女人,若她還活著,她應該已經三十三四了,實際年齡算起來,孫欽雪算得上是她姐姐輩的。
明明她比孫欽雪經歷的還要多得多,可她卻做不到這般沉著冷靜,不知為何,她莫名對情緒穩定的一類人心存好感。
她想:人最大的魅力,就是沉著應對一切的心態,還有積極解決問題的能力。
不知不覺又幾夜過去,昨夜下了一場雨,湖邊的楊柳枝條抽新,已經長成片片綠蔭。夏蟬也似不嫌嘈雜一般,徹夜啼鳴,惹得人也倍感煩躁。
府中丫鬟小廝已被孫欽雪盡數散去,只留下一二個得用的。
“不好了——不好了,老爺回來了。”這時翠竹突然喊道。
楊令辭一聽,顧不上梳洗便直往孫欽雪院子裡衝。
楊府的構造彎彎繞繞,楊令辭繞了一大圈才抵達孫欽雪的住處,卻在屋外看到了一臉疲色的蘇晚煜。
蘇晚煜見她一身寢衣外僅披了件外衫,一時間忙將眼神移開了,“你怎麼不穿好衣服就出來了?”
楊令辭卻顧不上搭理他,只問道:“我娘還有楊程武都在裡面嗎?”
蘇晚煜點點頭,見她一個勁地要往裡衝,伸手攔住她,為了不碰上她的身體,她每進一步,他便後退一步。
如此阻攔,無甚意義,終於蘇晚煜開口道:“先讓姨夫和雪姨單獨聊會兒吧。”
“那怎麼行?”楊令辭生怕孫欽雪會吃虧,一時間有些顧不上他攔在她身前的手,她就那樣莽著身子朝前走著。
在觸碰到她前胸的那刻,蘇晚煜的手即刻彈開,對著她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個姑娘能不能稍微注意下啊,都碰到我的手了。”
楊令辭一臉黑線,拜託,難道吃虧的不是她嗎?為何他一副被人玷汙的模樣?
“別攔我!”楊令辭不欲與他糾纏,衝著他吼了一聲。
蘇晚煜被她一吼,氣性也上來了,他轉過頭看著她,指著她氣道:“你......你簡直......”
剩下的話被蘇晚煜嚥下腹中,他第一次見到一個女子不施粉黛的樣子,心下微驚,明明女子不施妝粉便可以如此豔麗,為何還要擦脂抹粉,活似上了層假面。
楊令辭一把拍開他的手,“你什麼你?給我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