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首席大師究竟是何方神聖?姓甚名誰?”
也孫鐵木兒面露難色,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也並不知曉,每次與他相見,他都蒙著面,看不清面容,聲音也明顯經過偽裝,難以辨別。只知道他手段狠辣,謀劃周密,我們都不敢違抗他的命令。”
宮川冷哼一聲,在屋內來回踱步,心中暗自思忖:這背後定是一場巨大的陰謀,若不早日揪出這個幕後黑手,恐怕天下將大亂。
片刻後,他停下腳步,再次看向也孫鐵木兒,說道:“你當真一點線索都沒有?這可事關重大,若你有所隱瞞,後果自負!”
也孫鐵木兒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忙說道:“王爺饒命!我確實有一個猜想,但一直不敢確定。我曾聽父王隱約提及,當年帝師八思巴的死似乎有些蹊蹺,而且聖教中也有傳言,說帝師八思巴並未真正死去,而是在暗中操控著一切。所以我懷疑,這位首席大師會不會就是帝師八思巴本人呢?”
宮川聽聞此言,不禁心頭一震,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疑惑:“這怎麼可能?八思巴已去世多年,若他真的還活著,為何要隱藏這麼久?而且如今又為何要挑起這等事端?”
也孫鐵木兒顫抖著說道:“王爺,我也只是猜測,具體實情我真的不知啊。而且我說句您不愛聽的話,您在我大元人的印象中也已經‘死’了這些年了,您不也活得好好的嗎?”
宮川面色陰沉,目光緊緊鎖住也孫鐵木兒,開口問道:“好了,先不管這個了。如今你手下如今還有多少殘餘兵馬?”
也孫鐵木兒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回答:“回王爺,尚有千餘名精銳之士,在我們的聚集地待命。”
宮川微微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本王念你還算老實,如今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你即刻去召集你的手下,勸他們投降。如若成功,本王可饒你等不死,還會在朝廷為你等美言幾句。”
也孫鐵木兒聞聽此言,頓時大怒,他猛地站起身來,瞪著宮川怒吼道:“宮川,你這卑鄙小人,竟然騙我!你根本就沒打算與我合作,只是想讓我投降,好將我和我的手下一網打盡,我真是瞎了眼才會相信你!”
宮川冷笑一聲,緩緩說道:“也孫鐵木兒,你莫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看看你現在的處境,已成階下之囚,你今日帶出的數千精銳已損耗殆盡,而我方僅僅出動了兩個遊擊將軍而已,你自己是如何被擒的,心裡沒有數?如今你們已山窮水盡,洛陽城外已被我大興的軍隊重重包圍,你們根本沒有勝算。投降是你們唯一的出路,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也孫鐵木兒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就算死,也不會投降,更不會讓我的手下投降。我們孛兒只斤氏的子孫,寧死不屈!”
宮川不屑地撇嘴道:“哼,你倒是有幾分骨氣,可惜,這骨氣用錯了地方。你以為你不投降,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我可以先將你斬殺,然後再去剿滅你那千餘名精銳之士,不過是多費些功夫罷了。”
也孫鐵木兒心中一凜,但仍強硬地說道:“你若敢殺我,我的族人不會放過你,大元的勇士們也不會放過你。”
宮川哈哈大笑起來:“你的族人?大元的勇士?他們自身難保,還能拿我怎樣?如今的蒙元,早已不是當年的蒙元,內部腐朽不堪,滅亡只是遲早的事。你若識時務,就趕緊投降,我還可以保你和你的手下一條活路,說不定日後還能讓你在大興謀個一官半職。”
也孫鐵木兒陷入了沉默,他心中明白,宮川說的並非全無道理,如今的蒙元確實陷入了困境,而他的手下被包圍,若不投降,只有死路一條。
但他又不甘心就這麼投降,畢竟他是孛兒只斤氏的子孫,有著自己的驕傲和尊嚴。
宮川見也孫鐵木兒沉默不語,知道他在猶豫,於是繼續說道:“你好好考慮一下吧,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之後,若你還不答應,我就只能下令進攻了。”
也孫鐵木兒的內心在激烈地掙扎著,他的目光不斷地在宮川和那炷香之間遊移。最終,在香即將燃盡之時,他緩緩地抬起頭,看著宮川說道:“你必須保證,不傷害他們的性命,要給他們一條活路。”
宮川轉頭望向帳外,眼神中透露出果斷與決絕,“你現在就按照我說的做,給你的手下傳信,讓他們停止一切行動,原地待命。否則,我立刻下令將你那千餘名精銳之士全部剿滅,一個不留!”
也孫鐵木兒心中滿是憤恨與無奈,但形勢逼人,他不得不暫且低頭,咬著牙應道:“好,我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