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率大軍,實在讓我等意外。”
諸葛空名微微一笑,眼神中透著自信:“朱師兄有所不知,文事武略本就相通,我雖為文官,但也研習兵法謀略。如今宜陽有難,我自當挺身而出,況且我並非獨自前來,身邊亦有得力戰將輔佐,定不會讓南疆狼族得逞。”
“南疆狼族?什麼南疆狼族?”朱世珍雙眉緊蹙,眼神中滿是疑惑與詫異。
“嗯?莫非朱師兄不知?”諸葛空名亦是一臉驚愕,他勒住韁繩,身體微微前傾,壓低聲音說道。
“我城中探馬已經探查到敵方不過五百賊寇,哪有什麼南疆狼族?”朱世珍微微揚起下巴,表情嚴肅而凝重,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
諸葛空名見狀面色微變,他目光迅速掃過四周,但見城門外眾人攢動,兵將雲集,當下壓低聲音說道:“朱師兄,此處人多嘴雜,局勢未明,諸多事宜恐不宜在此處詳談。還是先進城再做計較為好,以防有別有用心之人竊聽了去,走漏風聲,再生變數。”
說罷,他眼神示意朱世珍,先行朝著城門方向走去,步伐沉穩而又帶著一絲急切。朱世珍心領神會,跟著諸葛空名向城內行進。
城門口的守衛們見到大隊人馬歸來,趕忙行禮,隨後將厚重的城門緩緩關閉,那沉悶的關門聲在眾人耳邊迴響,似是將外界的喧囂與疑惑暫時隔絕開來。
進城之後,城內百姓紛紛湧上街頭觀望。一時間,街道兩旁人頭攢動,百姓們交頭接耳,目光好奇地在士兵們身上打量。
諸葛空名昂首挺胸,騎在高頭大馬上,神色鎮定,頗有大將風範,他的目光溫和地掃過街邊百姓,微微點頭示意,以安民心。
朱世珍引著諸葛空名徑直朝著城中的議事大廳走去。沿途士兵們整齊地排列在道路兩側,警惕地注視著四周。行至大廳門口,早有侍從快步上前,牽走馬匹。
諸葛空名與朱世珍步入大廳,屏退眾人後落座。
諸葛空名率先開口,聲音低沉而清晰:“朱師兄,此次並非賊寇,而是南疆狼族赤裸裸的入侵,威脅洛陽。但如今你說僅有五百賊寇,這中間的差錯實在令人費解。”
“這是我方探報,的確是五百賊寇。”朱世珍將情報遞給諸葛空名。
諸葛空名接過情報,快速瀏覽,眉頭越皺越緊。他抬起頭,望向宜陽城的遠方,喃喃自語道:“我在洛陽接到的訊息稱有數萬南疆狼族如洶湧潮水般朝宜陽襲來,這才率援軍趕來。怎會與宜陽城探馬所查的情況相差如此懸殊?”
朱世珍若有所思地說道:“此番我派出三名探馬,只有一名活著回來,這訊息是他拼死帶回來的,應該不會有假。”
諸葛空名面龐之上滿是凝重之色,雙眸猶如寒星,緊緊地鎖住朱世珍,隨後緩緩啟唇說道:“朱師兄,此刻我不得不實情相告,此次南疆狼族興兵犯境之事,其背後所隱藏的,乃是河南王等人妄圖篡位的驚天陰謀。”
朱世珍乍聞此言,頓時臉色煞白,驚得連聲音都微微顫抖起來,“空名師弟,此等關乎江山社稷的大事,可千萬不能隨意亂說啊!”
諸葛空名輕輕地搖了搖頭,神色鎮定,不慌不忙地說道:“師兄且先莫要慌亂,太子殿下已然掌握了確鑿無疑的證據,正因如此,才特地差遣我率領援軍前來支援宜陽。”
朱世珍眉頭微微一蹙,眼中仍有疑慮之色,“既然是太子殿下的旨意,那為何你方才聲稱是奉河南王殿下之命前來支援的呢?”
諸葛空名微微向前傾身,靠近朱世珍,同時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地解釋道:“朱師兄,其中緣由是這般……”
朱世珍聽了這一番解釋,不禁長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欽佩之色,“原來如此!太子殿下心思縝密,實在是令人拜服!”
諸葛空名微微點頭,話鋒一轉,問道:“我方才聽聞,師兄你派遣了李凡出征,可有此事?”
朱世珍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確有此事。但依照你所言,此番南疆狼族來犯之敵足足有數萬之眾,李凡師弟僅率一千兵力而去,豈不是深陷險境?依我之見,還是速速將他召回為宜。”
諸葛空名卻擺了擺手,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讚賞之意,“不!李凡此舉做得非常正確!如今再加上我帶來的三千一百精銳之士,合兵一處,力量已然不容小覷,足夠應付眼前的局面了!不過,當下最為緊迫的任務,應當是率先將宜陽城內暗藏的奸細給挖出來,如此方能確保我方行動無後顧之憂,順利破敵。”
“你打算怎麼做?”朱世珍問道。